奶奶意外死亡后,我在爸爸家惨遭虐待。
同桌的帮助像绝缝里的光一样照了进来,但没想到他不过也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。
而04的天选吗喽却是我的白马王子,当我失手打死父亲时,他带着我远走高飞。
在即将要浪迹天涯时,我打算回去再看奶奶一眼,却没想到奶奶的死竟不是意外!
1、
“递东西不知道用双手递吗?你爸妈没教你?”。
一个满脸雀斑的女孩一掌把我手里的奶茶拍飞,然后重重地推了一下我的肩膀。
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,手掌也被地上的石头渣擦破。
“敏姐,这小子的父母都不管她,听说她妈还和别人乱搞”。
“你别说,还真是这样,我还听二班的刘洋说,她妈就是个站街女,吹个哨子就会跟你走的那种,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亲自体验过”。
几个穿着校服正值青春的少女爆发出一阵讥笑。
我猛地把捡起身旁的奶茶向前泼去,“你们别瞎说!”
少女们脸色一变,将我包围起来。
刘敏向几人传递一下眼神,没等我反应过来,几个人瞬间将我的手脚控制住,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。
一个又一个的巴掌狠狠地朝我抡来,我的哀嚎声似乎成了她们来的乐趣源泉。
突然,一个大叔路过,我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。
我一遍又一遍发出求助的声音,众人停止了对我的凌辱,向大叔望去。
而那个大叔像是听不到一般,加快了脚步,目不斜视地直线通过,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。
夕阳西下,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河边,擦拭了一下胳膊上的血迹和脸上的灰尘,确认四处无人后,我将书包里干净的校服拿出来换上。
“阿嬷,我回来啦”。
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奶奶从门口的椅子上站了起来,急匆匆地来到我的面前,摸了摸我的头发,
“丫头,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晚呀?饿坏了吧,快去坐着,阿嬷去端菜”。
“阿嬷,以后我还没回来的话,您就先吃嘛,不用等我”。
奶奶晃悠悠地往昏暗的厨房走去,“傻丫头,阿嬷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呢”。
“阿嬷这个年纪,吃一顿就少一顿,指不定哪天就不能和闺女一起上桌咯”。
奶奶一边说,还一边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笑声,似乎早已把人生的生老病死看透。
我紧忙跑到她的前头,“呸呸呸,阿嬷,您乱说什么呢,您快去坐着吧,我把菜热一热再端出去”。
没想到那顿晚餐竟然真的是我和奶奶一起上桌的最后一顿晚餐。
放学后,到家门口前,我就感觉好像不太对劲。
平常奶奶总会在门口等我放学,今天的门口却空荡荡的。
等我进到屋子内,村里的书记、村长早已整整齐齐地坐在里面。
“王叔,你们是来找我阿嬷吗?”,我一边放下书包,一边开始在屋子里呼唤阿嬷。
见无人应答,我又跑到后面的鸡舍里,但依旧是空荡荡的。
“萍儿,别找了”。
村长摆了摆手,把我拉回大厅。
屋内的人面色凝重,气氛阴沉,我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。
几人交换一下眼神,最终村长叹了口气,抬起手握着我的胳膊,缓缓地开口,“萍儿,你想去住父亲那还是想去住妈妈那?”
我惊恐地把手甩开,后退几步,“你们什么意思?我只想和阿嬷住!”
“你阿嬷,她摔到王二家的菜地里,等我们过去后,发现她已经......唉”。
顿时,我感觉大脑快要宕机,明明昨天还活灵活现地在我面前开玩笑,怎么今天就会发生这种事。
过往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在脑海里,我发了疯似地跑了出门。
“萍儿!萍儿......”
我一口气冲跑到王二家的门口。
他家的菜田在路对头下,有十几米高,而因为是乡村小路,也没有加装围栏。
我跌跌撞撞地从楼梯滚了下去,顾不上拍打身上的灰尘,疯狂在菜地寻找着阿嬷。
我不想相信她会死,说好要住上我重新修缮的房子,可是我都还没工作,阿嬷怎么就会没了呢。
直到我翻到一摊血迹、一袋瓶子还有一只草莓发卡时,我愣住了,这个发卡是我小学时靠自己存的零花钱给阿嬷送的生日礼物。
我感到天昏地暗,似乎天塌下来一般。
阿嬷的葬礼上全村人都来,阿嬷生前是大善人,整个村子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过阿嬷的帮助。
她虽然不是村子最令人尊敬的老人,但她尊敬着村里的每一个人。
父亲在葬礼上哭得稀里哗啦,但转头又在和叔叔争夺那套老房子,而妈妈依旧没出现,自从他们从民政局出来后,我就再也没见过她,似乎人间蒸发一般。
我从学校休学后一直待在家里,把自己关在阿嬷的房间里。
直到有一天,房间反锁的大门被撞开,我被父亲带到了城里。
城市的房子如同数不清的鸟笼,把一家人关在百十平米的铁笼内。
进到屋内,我才知道我有了一个新妈妈,和一个哥哥。
哥哥的眼神冷冰冰的,似乎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注意。
在家里干了一段时间的家务活后,我被送到了哥哥一样的学校。
虽然这里的人衣服、裤子都穿得一模一样,但脖子、手腕和鞋都十分的五光十色,脚上阿嬷给我做的帆布鞋似乎显得格格不入。
这里虽然没有像村里刘敏那样的大姐头,但每走在教学楼的走廊上、食堂的小路上,我总感觉有许多“小针”刺向我,令我十分不自在。
我因为个子有点高,被安排在最后一桌。
因为有点近视,我经常需要眯起眼睛才能勉强看到黑板上的笔记。
因为教育资源分配不均匀的问题,我常常是年段的吊车尾,要知道我在初中时,占了三年的年段第一,成为了村里的神话,是家中口中别人家的孩子,但在这里,我就是个差生。
不过幸运的是,我的同桌可是个真正的学霸,听说还拿过市里的奥赛冠军,关键是他很热心肠地把自己做的笔记借给我,还常常帮助我完成学习任务。
下课时,我正专心致志写着练习,想着利用这点时间弯道超车,突然出现两张纸遮住我的题目,抬头看去,孙圣天正嬉皮笑脸向我挑了挑眉。
“欣萍,放学有空吗?我请你去看电影呗,最近新出的那个《怦怦心动》好像挺好看的,咱一起过去看看呗”。
内向的我第一次受到别人的邀请,顿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。
正当我有些纠结时,陈凡抬头扶了扶镜框,“圣天,你没看到欣萍真在学习吗?你自己不想学,还要不让别人学吗?”
孙圣天脸色突变,“喂!什么叫我打扰人家学习,现在本来就是下课时间,我来问一下她怎么了?再说像你们这样拼命学习有什么用,最后还不是给别人打工”。
陈凡面不改色,脸上平静地像一片,嘴角微微翘起,“呵呵,给人家老实打工?那是像你这种吗喽才会干的事”。
“姓孙,04年,你可真是buff叠满,天生吗喽呀!”,陈凡轻轻地将一巴掌放在孙圣天的肩上。
虽然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,但孙圣天已经被气到耳根发红,嘴巴哆哆嗦嗦地,但就是说不出话来。
孙圣天将手里的电影票摔到陈凡的脸上,陈凡“唰”地一下站起,桌子被两人挤在中间发出刺耳的拖动声,班内的眼光瞬间聚集过来,刚刚还吵吵闹闹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。
幸亏这时上课铃响起,我赶紧拉了拉陈凡的胳膊。
陈凡缓缓坐下,孙圣天恶狠狠地盯着陈凡悻悻离开。
我新认识的哥哥叫许萧然,听他自己所说之前姓杨,来到父亲这后才改的姓。
他虽然外表冷冰冰的,总是瘫着一张死板的脸,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,但他总是能察觉到别人微小的感受。
放学回家时,我多瞟了一眼街上的化妆店,隔天他送了我支口红。
口红上的字母如浮雕一般刻在上面,一圈又一圈的光环晃得我眼睛有点花。
我拿着口红看着他俊俏的侧脸,不知如何道谢,只有一句短短的“谢谢”。
他转过脸微微一笑,两颗小虎牙跑了出来,竟让我晃了神,“我这里有镜子,你快涂上试试”。
我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口红,抬头瞟了眼许萧然,发现他一直呆呆地盯着我,他的嘴里吐出两个字“好看”。
不知为何,我的心跳突然跳得好快,耳朵间都能清晰地听到心跳声。
到楼下时,他突然停了下来,“欣萍,你先上去吧,忘了拿快递,我现在去拿一下”。
进到家中,老爸正好端着菜从厨房出来。
父亲摆放餐盘的手突然停了下来,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,闷头走到房间里,“许欣萍,你给我过来!”
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,看了眼正在看电视的新妈妈,她瞟了眼我,然后转头继续看她的电视。
我咽了口口水,慢慢向房间挪去。
“妈的,你怎么和你妈一样那么打扮得那么骚,你才多大啊,就学人家涂口红,你是不打算读书了,现在出去卖是不是?!”
父亲奋力将门一甩,整个房间微微震动了一下。
我颤颤巍巍的摇头,“不......不是,我没有,而且我妈也不是妓女”。
“你还学会顶嘴了?!”
他一边解下腰间的裤腰带,一边满口污言秽语地朝我靠近,我摇着头缓缓地向后退。
突然,他猛地冲了上来,将我掀翻,然后拿着皮带狠狠地抽在我的身上。
一下,两下,三下......
皮带在我耳边爆鸣,第一下的时候疼得我眼泪都掉了出来,火辣辣的,但后面似乎已经麻木了。
我咬着被子,尽量不发声音,免得又遭到他的一顿毒打。
也许是隔着裤子他看不到我屁股上的伤痕,发泄不了他满腔的怒火。
他缓缓停下,将皮带一丢,开始使劲将扒我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