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一个变态囚禁了!
他死命折磨我,我不甘受辱,死里逃生。
终于他被捕,我以为我解脱了。
但是我没有想到,男友因为我被玷污而离去,凶手的家人污蔑我。
我成了千夫所指的诬告者!
但我告诉我自己:地狱空荡荡,恶魔在人间,那么便由我与恶魔共舞吧。
1
被凌辱的那段回忆天天如梦魇般萦绕,我抑郁症加重,开始第三次自杀。
一整瓶的安眠药一颗没剩,手腕大动脉割了一道大口子,同样也没有忘记打开煤气罐,
我活着已然没了任何意义,遍体鳞伤,身心俱疲,
那个魔鬼不仅折磨了我的身体,也摧毁了我活下去的意志,
我拼劲全力想结束我被污染的人生,
可惜很遗憾,这一次我还是失败了。
一夜白发的老妈,还有满脸沧桑的老爸,衣不解带地守着我,希望我能活下去。
可惜我的心早就死了,又怎能重生?
我目光呆滞地盯着门口,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终究还是没有出现。
原本我以为所有人都可以厌弃我,离开我,但那个说用生命陪伴我到死的男人不会离开我。
所以我想了许久,告诉他,我被破了身子,再也不是那块完碧。
我想,他会拥我入怀,告诉我他不介意。
没想到,他当场就翻了脸,决绝地提出分手。
呵呵,还真是讽刺,七年感情比不过一层薄膜,
原来生命在贞操面前一文不值,
我也记得张智海对我说过,为什么你要活着回来,为什么你没有死,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让我痛苦,让我无法接受。
是啊,为什么我要忍辱负重,苟且偷生地活着回来,
我该死,死在那个变态的刀尖下,死在他的胯下。
总之不要活着回来,我是个负担,所有人心中的负累。
死了就一了百了,那样所有人都不会这么痛苦。
但我活了下来,让所有的人陪着我走进了阴暗之中,
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,
我在死亡的边缘徘徊,心理医生对我说:“人或活或死都要有价值,否则你就是白来了世间一场。”
对于他这句话,我思忖了无数遍,终于下定决心:我要让那个变态下地狱。
2
今天是我指认凶手的日子,我紧张地无以复加,在公安局门口坐了一夜。
即便是做足了心里建设,在见到那个变态的时候,我还是不可抑止地浑身颤抖,蜷缩一团,双手抱头蹲了下去:“求求你,求求你,别杀我,别杀我!”
变态没有一丝慌乱,他甚至淡定地捋了捋杂乱的头发,阴骘的眼眸扫了我一眼,嘴角带着阴森的笑,坐在了我的对面。
“别怕,是这个人囚禁你,折磨你,并且欺辱你的么?”
我惶恐不安地抬眸,凌乱的脑海中浮现出当日的情景。
杂乱破败的废弃工厂内,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精的味道。
我被吊在了半空中,被打的血肉模糊,而对面就是那个带我来到这里的网约车司机林友安。
他手里握着白酒瓶,对着喉咙一阵猛灌,见底的瓶子转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,飞溅的玻璃碎片划破了我的脸,渗出鲜红的血。
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野兽捕食的气息,危险逼近。
一把薅住我的头发,嗜血的眸子杀意翻滚:“呸,你个贱人!一看就是个贱货,说,你在外面勾搭了几个男人?”
我被迫仰头,嘴里连至喉咙是一团又长又粗糙的抹布,根本说不出话来,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咽呜声。
“怎么,不承认?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?!”
尖锐的刀尖闪着寒光,对准了我的眼睛,
我害怕极了,闭着眼,拼命地摇头,
内心却渴求张智海能如神抵般出现在我的面前。
可眼前除了这个魔鬼一无所有。
“先生,我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不是!”嘴里的抹布陡然掉了下去,我似抓住了救命稻草,哭求。
刀尖在我眼皮前顿了顿,转而顺着我娇嫩的皮肤划了一刀。
“所有贱女人都不承认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,你也一样,要不然,怎么会大半夜还在外面溜达?”
林友安握着刀柄掌着刀尖落在了我的脖颈处,只要稍微那么一用力,我就会血溅当场,一命呜呜,
“我男朋友有事来不了,所以……”我抽搐哽咽,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生怕我的一个深呼吸,刺激到他。
“你是说,你有男朋友?”林友安眸色亮了几分,视线落在了我起伏不平的胸脯上。
那时的我,恐惧席卷全身,根本没有意识到他那句反问之下的深意,
如果能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,我一定不会那么回答,
因为那是我被侵犯的导火索。
警局内,我依然害怕地不能说话,警察给我端来一杯水,安慰我说,如果今天不舒服就改天吧。
我想,就算给我再多时间,我也无法从容面对那个变态。
警察无奈地转身,离开时,我听到他们在说,如果错过了今天,怕是要排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轮到这个案子了。
我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,指着对面的男人颤栗说道:“是,就是他,虐待,欺辱的我!”
3
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林友安被押回牢房前的那一幕,他叫嚣着撞开警察,冲到了我面前,发出野兽的狂吼:“贱人,只要我不死,我一定会杀了你!”
我呆如木鸡地愣在原地,浑身冰凉,犹如一具尸体。
是啊,为什么不杀了我,我这样被破了身子的女人早就该死了。
为什么没有杀我,我也想死,而不是这样的生不如死。
我跌跌撞撞的走出警察局,迎面撞上一个孕妇,我歉意满满地连声道歉。
可来人却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,声泪俱下:“对不起,苏小姐,我是林友安的妻子,我知道友安他伤害了你,但是这都是我造成,我不求你原谅他,但是请看在孩子的面子上,他不能有个罪犯的爸爸……”
我居高而下,冷冷的看着脚底下的女人,如此的卑微,如此的渺小,亦如当时的我,孤立无援,身心俱疲。
可是一个人犯罪不管动机如何,做错了就该受到惩罚。
我没有回答,无声地离开。
孕妇一把扯住我的腿,阻止我前进的脚步,她告诉我,只要我开个价,她愿意用金钱来抚平我的伤口。
真是好笑,原来一个女人的贞洁可以用金钱来衡量,一个女人心底的伤害可以用金钱来抚平,
我转身,蹲了下去,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:“请把我的贞操还给我,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