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女显灵后，每年都会在一户人家门口放上一对绣花鞋。

被选中的人家要把自己的女人献祭出来。

来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，女孩必须是处子身，才能保持最纯洁的状态。

神女显灵，每家每户禁闭门户，生怕看见神女的模样。

今年，绣花鞋放到到我们家门口了。

1

上一年的神女死了，她叫小软，是我的好朋友。

她被带到山上去了，听说村长每天都要带着人上去上贡，生怕神女不庇护我们的村子了。

她想逃跑，可是被抓回来了，还打断了双腿。

神女仪式上，她被当众脱光衣服来检验是否是处子，村长用长长的铁棍捅她的下体，汩汩的鲜血直流。

全村人都欢呼起来了:「好多血啊，今年肯定大丰收。」

小软的妈妈还想去救小软，被打死了。

小软被带到山上了，听说山神很喜欢小软。

我很想去救小软，妈妈每次总是打我说别人的事情别多管闲事。

后来，小软死了。

为了村子里的收成决定要重新挑一位神女。

村子在庙里求签，然后走出来告诉大家:「今晚，神女降临的时候会留下一双绣花鞋。」

2

我们的门被疯狂敲响，娘和我们姐妹两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。

等外面没动静了，才出门看，我家门口正摆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。

娘看见了，神色紧张地把绣花鞋拿进来藏好。

今年，我十七岁，姐姐十八岁。

只有成年的女子才可以作为神女。

很显然，姐姐被选中了。

姐姐眼里蓄满泪水:「娘，我不要，我不想当神女。」

娘紧紧地抱着姐姐:「好，咱不当。」

娘把姐姐的东西收拾好，给了她几张钞票，准备送她进城里。

看见我还呆愣着，妈妈痛骂我:「快点帮忙收拾啊，天亮村子就要带人来带走你姐姐了。」她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
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，就发现村长带着人来我们家了。

娘赶紧让姐姐躲好。

砰砰砰——

「王寡妇，快点开门，我们都知道小媛被选中了。」

我娘笑眯眯地打开门:「怎么了？」

村长的小眼睛一眯:「绣花鞋呢？」

「什么绣花鞋，我没看见啊，你们来我家到底什么事？」

村长明显不想和她废话，一把推开她就带人在我们家找起来了。

找到了被我妈藏在床底的绣花鞋，还有在柴房里躲着的姐姐。

姐姐被拖出来，嘴里还喊着:「我不要，我不要当神女。」

姐姐被带走了，妈妈天天以泪洗脸。

我偷偷地去找过姐姐，发现她被绑在村长家。我想救姐姐出来。

我翻进去的时候，发现姐姐的衣服早就不成样子了，我有些心疼。

眼泪簌簌地掉下来:「姐姐，我带你回家。」可是那个绳子太粗了。

村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，姐姐叫我快走。

但是我的腿被卡在窗上了，村长就要进来了。姐姐用身体死死抵住那个门，村长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
我终于把脚取出来了，村长也把门顶开了。他打了姐姐一巴掌，姐姐的脸颊高高肿起。

村长抓着她的头发，拖到了床上，把姐姐仅剩的衣服都脱掉了。

结束的时候，姐姐就好像破布娃娃一样，身上挂满了污浊的东西。

村长抽了根烟，拍了拍姐姐的脸:「过几天的神女仪式，你可别给我出什么岔子。」

我赶紧跑回家，脑子里都是姐姐受伤的模样。

神女不都是要求最纯洁的吗？那村长为什么要对姐姐那样做？神女知道了不会发怒吗？

3

这几天我都想办法去找姐姐，但是村长一直不出去，我只能作罢。

我想起村里和姐姐两情相悦的喻勇。

我去找到喻勇的时候发现了喻勇的屋子里有女人的声音。

我敲了敲门:「喻勇——」

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喻勇来给我开了门，我看着他衣冠不整的的样子皱了皱眉。

我想探头看看里面是谁，喻勇侧过身子挡住里面，喻勇有些疑惑:「怎么了小宁？」

我拉过他的手就要往村长家里跑:「快走，救救我姐姐吧。」

他挣脱开我的手，有些不耐烦地问到:「有事就说。」

「我姐姐要被抓去当神女了，求求你救救她。」我跪下来给他磕头。

喻勇的母亲从屋子里面走出来，还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孩，女孩面色红润。

喻勇的母亲看见是我，有些不耐烦地想要赶我走:「快滚，我们家小勇都要成亲了，休想打他的主意。」

我看着那个女孩，她的瞳孔有些诡异，看见我看着她，她阴恻恻地对着我笑。

我感觉有几条毒蛇延着我的身体往上爬，我赶紧挪开眼睛。

喻勇让我快走，临走之时悄悄地在我耳边说:「今晚把你姐姐带到鱼塘边，我来想办法。」

我怀揣着心事回到家，妈妈冷不丁地问我:「去哪了？」

我低着头不敢说话，她踹了我一脚，拿棍子打在我身上:「我就知道你这个死丫头跑去看你姐，成为神女可以给村里带来保佑，还可以让家里变富裕。」

我看着眼前的人感觉有些陌生，为什么短短几天态度转变这么大。

她揪着我的耳朵告诉我:「村长说事成之后要给我们十万块，你看十万块啊，我们多久都不用愁了。」

我没有反抗，任她打骂。

我拿好工具就往村长家里去，村长还在屋子里头抽烟呢，我拿着铁锹就从后面击过去。

我拿起剪子把姐姐的束缚解开，我拉着姐姐的手去东边的鱼塘。

喻勇早就在那里等着了，姐姐看见他赶紧扑过去:「啊勇……」

喻勇把一包软骨散交给姐姐，告诉她在村子的吃食里下药，到时候就可以私奔了。

姐姐问他:「为什么不可以现在就走呢？」

喻勇眼神有些闪躲:「小媛你听我说，现在我还没有准备，我还要去借些钱来，我才能带你出城。」

姐姐点头，我有些生气，我废了好大劲才把姐姐救出去，现在又让她回去，我肯定不依。

但是他们干柴烈火，准备就在鱼塘边上演天人合欢。

我听到喻勇说:「小媛你居然还是处子，我更喜欢了。」

「别闹，小宁还在这呢。」

姐姐羞涩地说:「小宁，你先回家去，我等会就回去。」

我还是没看下去，转身回家了。我转头的时候，发现今天在喻勇家见过的那个女生正阴恻恻地看着他们。

她突然转过来和我对视，嘴巴都要咧到耳朵边了。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。

4

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村长在我家里面，看见我回来了，我娘一个巴掌扇下来:「你干什么赔钱货，把你姐藏哪去了，快点说。」

她把我的头往门上撞，鲜血已经把我的眼睛糊住了，我冷漠地说道:「我不知道。」

我娘一把把我扔在地上，赔着笑脸和村长说:「明天早上，明天早上肯定能把小媛送过去。」

村长冷哼一声:「人没有找到的话，钱也别想要了。」

娘讪讪地说:「肯定肯定把小媛送到。」

村长走之后，我娘把我拽起来:「快说啊，妈求求你了。」

见我死活不开口，我娘打算挨家挨户地找。

隔壁王婶子出门说:「哟，这不刘婶吗？怎么到处找女儿啊？该不会是女儿和别的野男人跑了吧？哈哈哈哈，我明日就告诉村子听，你要害得整个村子颗粒无收。」

我娘整个脸都煞白了，加快了找人的脚步。

半夜三更被人吵醒，村民们对我娘指手画脚的。

到了喻勇家，他们家的灯格外的亮，似乎在等我们很久了。

我娘敲门，来开门的是今早的那个美娇娘。

我娘楞了楞，连连后退，指着美娇娘说:「怎么是你？真是见鬼了。」说完就拉着我匆匆地走了。

眼看着天越来越亮了，我和我娘沉默地走在田间小路。

娘叹了口气说:「宁宁，你恨娘吗？」

恨，我恨她永远只对姐姐好，我恨她永远只让我干活。

我没有说话。

娘把我拉回了家，把我梳妆打扮了一番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红唇白齿，诱人极了。

我娘拉着我到了村长家，村长开了门看到我眼里闪过几丝精光。

娘把我推到村长身边:「当初神女只是把绣花鞋放在了我家门口，并没有指定哪一个女儿。今日就是小宁十八岁生日了。」

我头皮都发麻了，原来娘是想用我来抵罪。村长色眯眯地打量着我:「平时没看出来小宁模样如此好看啊。」

我一把打掉村长的手，村长也不恼，眼里的火热丝毫不减。

「娘——」姐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。

我娘高兴地走进去，我姐姐被绑在床上。

娘看见了姐姐的样子忍不住落泪:「小媛啊，你辛苦了。」

姐姐默默地哭着。

村长走进来，若无其事地说:「竟然你都把小宁带过来了，那就用小宁换小媛吧。」

我紧紧地握着拳头，指甲已经镶进肉里了。

娘沉默了许久，才启声:「不了，小宁还小，将来有机会了再做神女。」

我娘拉着我的手回了家，我回头看到村长的眼里都是狠毒的光。

我问娘:「为什么你不让我去换姐姐？」

娘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:「你们两个都是娘的孩子，娘都舍不得，竟然你姐姐去了，就让她去吧。」

明天就是神女大会了，我有点担心姐姐和喻勇能不能逃出去。

叩叩——

我的窗被敲响了，是姐姐。

我把收拾好的东西给姐姐，姐姐告诉我她今晚约好了喻勇在村口见面，一起出城。

我护送姐姐到村口，但是发现没有喻勇的身影，我们等了一个小时，姐姐的神情满是焦虑。

「我去他家看看吧。」

喻勇的家离这里大概20分钟远，我抄了小路可以更快。

但是我发现村长带着人往码头方向去了。

我想回去告诉姐姐，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。我只能去找喻勇，让他去救救姐姐。

喻勇家还是灯火通明，门虚掩着。

里面传来喻勇母亲的声音:「儿子，把那个女人骗过去没有。」

「当然了，村长答应我事成之后分我两万块呢。」

喻勇母亲说:「什么时候和小烟结婚啊，怎么这么久了小烟都没有孩子，她长这么漂亮改日被别的男人勾了心去。」

「你快点让她怀上，有了孩子就可以栓住她了。」

「知道了妈，和小烟做那档子事好爽哈哈哈哈。」

我不愿再听了，我要赶紧回去救姐姐。

等我到的时候，姐姐已经被抓起来了，妈妈也被拦着。

村长对着大家说:「这个贱人违背神女命令，想出逃，她会害得我们村颗粒无收的。」

众人纷纷唾骂她，指着她:「真不要脸。」

姐姐大声喊:「不是的，不是的。」

村长打了她一巴掌:「快说那个男人是谁？」

姐姐沉默着。

「好啊，现在就来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对神女不忠。」

说完他就撕碎了姐姐的裤子，姐姐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慌了众人的眼。

「贱人，真淫荡。」不知道谁在人群中骂着。

村长用木棍狠狠地捅姐姐的下体，没有鲜血。

村长给了她一巴掌:「贱人，怎么能给其他男人贡献身体，你这样会惹神女发怒的。」

村民们都慌了:「怎么办啊，怎么样才能让神女息怒？」

「把这个贱人献祭给神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