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听说过五棺莲花阵吗?
据说五棺莲花阵一般都是埋在大凶之地,镇压煞气,驱邪避凶。
而这在抬棺中不能落地。
否则离得近的村子,将会有五个人死于非命……
而这次躺在落地的棺材里,正是我的闺蜜阿媛。
为了查明真相,我来到村子。
却没想意外发现了埋藏在五棺莲花阵下的阴谋。
既然如此,那便一个个来给闺蜜陪葬吧。
01
夜幕降临,村子里泛出了一股森冷。
“听说了吗?村西头那家姑娘也死掉了,据说死相特别惨烈。”
“依我看啊,就是因为上个月老张家死去的新媳妇,叫什么阿方阿圆的棺材动了。”
这已经是这个月死去的第三个了。
八卦在地缘关系里传播地最为迅速,据说这是一个关于五棺莲花阵的诅咒。
他们口中说的老张家,据说克妻。
第一个和张家儿子定亲的姑娘,没多久感染了痨病,成了痨病鬼。
第二个摔下悬崖;第三个转头就被人贩子拐卖;第四个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家里进贼,被劫杀了。
而这第五个是城里姑娘,好不容易成亲了,却在大婚当天晚上突发恶疾,据说死相尤为惨烈怪异。
双手双脚扭曲,眼睛用手拨了也闭不上,那张家小子在一旁哭得尤为伤心。
偏偏这些姑娘都是无亲无故,只能由张家料理后事。
他们家有祖训,要想辟邪,就必须摆五棺莲花阵。
在抬棺途中不得落地,否则身边就会有五个人相继死亡。
好巧不巧,抬棺那天遇上了风沙,有人不小心脱了手。
村子上的人就开始相继死亡。
下一个,就该是村北了。
天色已晚,村里的妇人开始回家做饭,路过我身边时目光都有些诡异。
我权当他们只是不太喜欢我这个外乡人。
我摸了摸脖子上的蝴蝶项链,转身走回了屋内。
我叫楚绾柠,是个医生,因为家属医闹所以停职了一段时间。
打算四处旅游散散心。
项链是我的闺蜜阿媛送我的,也就是她们口中刚死的张家媳妇。
当初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久久不能平静,始终认为事有蹊跷。
当即决定,到这里一探究竟。
我来这个村子已经一个多月了,第一个跟我交好的便是他们避之不及的张家奶奶。
许是因为这样,他们才对我不太友好。
02
傍晚,张奶奶端着一锅热汤走进了我的家门。
她的面容很慈祥,即使脸上有着沟沟壑壑也不难看出她年轻时是个大美人。
但她的手却滑滑嫩嫩,一点都没有岁月的痕迹。
我常感叹道她保养地好。
她身上的薰衣草味总让我安心。
我很喜欢她,她对我就像对自家小孩一样。
常过来给我洗衣服送热汤,还说要是我是她孙女该多好。
她坐下与我寒暄了几句,让我不要把外面的传闻放在心上。
还说委屈我受了张家牵连。
看着奶奶鬓间花白的头发,我怎么忍心怪她。
我握了握她的手,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。
夜色越来越暗,我提出送张奶奶回去,她却连连推脱。
她叹了口气,摇头说道。
“柠柠,我家小子啊,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跑哪去了。”
“你要是看到他,帮我叫他回去收拾一下柴房。”
我应了下来。
夜色昏暗中,我隐隐看到张奶奶的脖子上有些红色的斑斑点点。
我赶忙到随行药箱里翻找,想要为她上药。
可她却好像被踩到了什么尾巴似的,连连推脱。
一贯祥和的脸上,甚至透出了一抹愠色。
我只好作罢,叮嘱她回去记得上药。
我在房子里刚洗好汤锅,便看到门外的张家小子。
我正想出门让他顺路把汤锅带回去,可他行色匆匆,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叫唤。
寒冬傲雪,他将自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,连脸都看不清。
可他的手却在脖子上来回摩挲……
这难道是什么家族遗传病不成?
只是张奶奶不是在找他回家吗?他怎么从家里边出来?
03
第二天,来送汤的变成了张奶奶的孙子,也就是那个被传克妻的张家小子。
我这才看清了他。
黝黑的皮肤,衣服缝缝补补,指甲缝却干干净净。
他的脸上带着“高原红”,面容倒还算俊朗,只是在日晒雨淋中被泥土掩盖了帅气。
怪不得阿媛会倾心于他。
他伸手接过昨日的汤锅,望着他与张奶奶如出一辙的手,我不禁感叹了一句。
他似乎带着山村里的质朴与羞涩,不敢抬头看我。
他言语温吞,是不是小心翼翼地抬头。
可我们城里人哪有这么扭扭捏捏的。
见状,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,逼迫他跟我对视。
“别畏畏缩缩的,大方一点!”
他的脸迅速染上了一片火烧云,眼里是朦胧的情意。
自那以后,张源日日来给我送汤,一来二去的,我俩很快就熟络了起来。
可有关于五棺莲花阵的诅咒仍在继续。
村北王家姑娘的死讯传开了……
这是第四个。
村子里人心惶惶,东西南北中,最后这一个,应该是在村子里的最中心。
也就是,我居住的地方。
这几天,我所经之处,村民们都望着我窃窃私语。
他们望着我的眼神虎视眈眈,像是在密谋着什么。
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升腾。
夜晚,村民们拿着火把走到我的门前,将我拖了出去,高喊着要将我献祭。
我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。
他们都不想受到将死的诅咒,就将矛头对准了我这个孤立无援的外乡人。
他们步步紧逼,而我的身后,已是万丈深渊。
他们的眼底是贪婪,兴奋,以及凶狠的人性,如同地狱游荡的恶鬼。
04
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张源突然冲了过来将我紧紧护在他的身后。
“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外来姑娘,跟那些邪恶诅咒的恶魔有什么区别?”
“张家小子你可别挡路,不然我们连你一块砍了。”
为首的大汉手中挥舞着菜刀,面容狰狞。
村民们群情激奋,正当他们向我们涌来时,一阵苍老的咳嗽声传来。
张奶奶拄着拐杖,步履蹒跚地向这边走来。
她环视一周,看到众人凶神恶煞地围着她的孙子,眼中涌出泪花。
“死老太婆,别在这碍事!”
张奶奶的脊梁骨已经直不起来了。
她手上青筋凸起,用力拄着拐杖,向大家诚恳地鞠躬。
“各位,阿源有什么得罪的,我代他向你们道歉。”
“小孩子不懂事,但我求求你们,放过他吧,我们老张家就只剩他了!”
老人的膝盖跪进了泥土,头埋到尘埃下。
人群里开始出现了一些同情的声音,好几个相对心软的妇人直接转身离开。
剩下几个心狠手辣的见此,也只好愤愤离去。
我连忙扶起张奶奶,为她掸去身上的灰尘。
她慈祥地握了握我的手。
“姑娘,真是委屈你了,跟着我们阿源一起受苦。”
闻言,我心中顿感奇怪。
张奶奶平日里都叫我柠柠,怎么现在突然这么客气?
想着老人家年纪大了,经常犯糊涂,我也就没在意。
张源说为了保证我的安全,让我到张家住。
我本是推脱,可在奶奶的再三邀请下,我还是同意了。
张源为我布置好房间,送来了宵夜。
可他临走之际却再三叮嘱,柴房内杂物多,容易磕绊,千万不要走进去……
05
午夜。
许是到了新环境的原因,我就就不能入睡。
起身往院子里走去,想着能不能通过走路的疲惫找到些许困意。
一阵大风刮来,柴房的木门扭曲而破败,发出阴森的吱嘎声,像是在吸引着世人的注意。
门被吹开了一条缝,我用力看清里面的细节,却只看到黑漆漆一片。
出于沉重的好奇心,我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门。
里面的空间几乎是密闭的,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。
阴风阵阵,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笼罩在每个角落,令人不寒而栗。
周围仿佛有无数眼睛盯着自己,这种恐怖的感觉让人置身于一个无尽的噩梦中。
我四处找寻,终于摸到了一盏油灯和一盒火柴。
我连忙点上,就看到不远处一个柜子前,有一个团着圆滚滚的东西,像一个肉色的包子。
门砰一下关上,我立马转头,却没发现任何异样。
许是今晚风太大了吧。
我将那“包子”拿起,皮肉的触感在手上蔓延。
将其缓缓展开,入目却是一张衰老的人皮!
我被吓了一大跳,瞬间浑身僵硬,将这恶心的东西扔倒在地。
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,外面的风好像静止了,一瞬间万籁俱寂……
凭借着医学生的素质,我勉强没有尖叫出声,但却已经被吓得灵魂出窍。
我将火光凑近,忍着胃里的翻涌,再次看着那张人皮,竟看出了几分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