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年婚姻,最终分道扬镳

2024-07-05 11:57:464912

1

结婚第六年,我从福利院回城的路上突遇车祸。

抢救室门前,多次拨打妻子陆晚晚的电话却无人接听。

麻醉苏醒后,我下定决心离婚。

出院后,他的白月光站在卧室门口说道:“对不起,那只兔子,希望你不要介意,我一时忘记了你害怕。你不要为此生陆总的气。”

我冷着脸看他表演,陆晚晚却冲出来挡在他的面前说道:“别为难他,有什么事冲我来。”

我彻底寒了心,陆晚晚却执意不愿离婚。

可这一次,她和孩子我都不要了。

1

苏醒时,医院的白墙晃得我眼睛疼。

王妈正在一旁喂兔子。

我疑惑地问道:“这......哪里来的?”

王妈面露难色说道:“那位送的。”

那位,是妻子陆晚晚的男闺蜜萧凛。

记得一年前在餐桌上,萧凛正在夸赞面前的兔肉有多美味。

我却停下了手中的筷子,连连作呕。

那天,陆晚晚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我说道:“傅言从不吃兔肉,他害怕这些毛茸茸的宠物。看见猫那些他都躲得远远的。”

见到它吃青叶吃的越起劲,我的心脏越感觉不适。

我立马叫了跑腿,把兔子送回老宅。

我叮嘱快递小哥一定说是“陆晚晚送的”。

我怕女儿暖暖将它拒之门外。

这些年,她和我的关系很疏离。

跑腿小哥走后,我问王妈那位有没有来过。

王妈叹了口气,随即摇了摇头。

手机里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。

她,明明知道。

我给陆晚晚拨去电话,依旧是熟悉的无人接听。

我的妻子很忙,彻夜不归是常事。

过了很久,她才回拨过来。

电话那头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,“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?打这么多电话?”

我捂着胸口淡淡说道:“抽空回来,离个婚吧。”

电话那头没有回应,正当我以为她要挂断时。

却传来萧凛的呼吸声:“谁啊,这么不合时宜。”

没等我继续说,电话那头便只剩下“嘟嘟嘟嘟”的声音。

以前总觉得婚姻难以存续,必是丈夫不够努力。

我以为只要捧出一颗真心,没有妻子舍得离开。

可我输了,我们甚至都没有熬到七年之痒。

一连几日,直到我的外伤开始结痂,王妈才办理完出院手续,陪我回了家。

出院时,她一直叮嘱我:“不要和夫人置气,夫妻之间哪有不拌嘴的。”

可她不知道,这一次,我是真的下定了决心。

2.

当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回到家时,却看到了久未谋面的陆晚晚正坐在餐桌上吃甜点。

“怎么弄成这样?还跛了?”她的眸中盛满嫌弃,看不出一丝怜悯。

她缓缓靠近我,捂着嘴巴说道:“傅言,你都臭了。”

一连几日,我的胸口、后背都得上药绑着绷带。

陆晚晚有洁癖,婚前她便和我约法三章。

只要我身上出汗,回家必须立刻洗澡;

如果我吃大蒜类的食物,不可靠近她5米说话,哪怕多次漱口;

主卧的洗手间是她专用,我就算再着急也不可以擅自使用。

我后退几步,远离她解释了几句。

她却冷着脸说道:“那都不是你不洗澡的理由。”

见她那副嫌恶的模样,我只好妥协道:“那我去冲个澡。”

王妈拉了拉我的衣角,对着我使眼色。

可我还是径直上了楼。

出院时医生曾交代过:“出院三日内不要洗澡,等伤口恢复完全一些,忍一忍。”

我艰难而缓慢的洗着澡。

期间,陆晚晚来催促过三次。

语气变得愈来愈不耐烦。

“你怎么这么慢?”

“洗好没?”

“人还活着吗?”

.......

哪怕她知道我的腿不方便,也没有踏进洗漱间一步。

她怕脚上一不小心沾上脏水。

3.

等我洗完澡出来,视线已经变得有些模糊。

费了好大劲才穿戴整齐,额头上大把大把的汗珠滴落。

陆晚晚坐在主卧的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我看。

看得我不自觉地沉下眸。

“傅言,你瘦了。”

我听不出她语气究竟是随口一说还是夹带着一丝心疼的成分。

面前的桌上放着几份包装好的礼物盒。

她轻轻推了推说道:“出差给你买的。”

我看着藏蓝色的丝带,不禁想起,宋凛三天前发的微博。

一地包装精美的礼物,右上角就出现了用藏蓝色丝带包扎的礼物盒。

他的配文是:“谢谢你一直记得我的生日。你说与我不般配的赠品就不要啦。”

而我面前的这几份就是在途中被圈起来的,所谓的与之不配的赠品。

我冷冷笑了两声,问道:“有空把离婚协议签了吧。”

从宋凛回国后,这个家便成了陆晚晚的临时旅馆。

她要么是匆匆回来打包些衣物,要么是回来取文件。

上一次整夜睡在家里的日子,已经久远到我快要忘记了。

陆晚晚一脸诧异地问道:“你拟好了?”

是的,这份协议拟好有一段时日了,一直被我锁在保险柜里。

我一直在挣扎,可今天,我下足了决心。

我点点头回答道:“嗯,在书房。”

择日不如撞日,不如就今天。

她的食指和中指不断揉搓着,抬眸冷着脸瞪着我。

她紧张或者在思考时,便会做这个动作,

“傅言,结婚6年了,能不能成熟一点?”

她总爱和朋友说起我,说我还像个孩子,爱粘着她。

我知道她不喜欢我那般,可我就是想多占用些她的时间,仿佛那样我们的心就能更加贴近。

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我,“别闹了,这个送你。孩子都那么大了,好好过日子不行吗?”

我缓缓打开,发现是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,四周镶嵌着蓝色的宝石。

宋凛曾在这块手表宣发的时候在官博下点过赞。

而我,一直不喜欢蓝宝石。

无论是领针还是视频,我都独爱白宝石。

“我病了。”

我淡淡说了句。

她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慌张。

她怔了许久,眼眶有些泛红。

我从唇齿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:“为了你好,离婚吧。”

4.

十天前,我去山村福利院献爱心。

天降暴雨,视线不清晰。

乡道上五车连撞,我的车被前后夹击。

我的头重重磕在了方向盘上,安全气囊都弹了出来。

我虽是个男子,可我自小便患有晕血症。

随着额头鲜血四溢,我的手脚都变得颤抖起来,心脏抑制不住地疼痛。

我一直拨打着陆晚晚的电话。

随着一遍遍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”响起,我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。

昏迷前,我不死心地打开了宋凛的微博。

20分钟前他新发布了一条在海边散步的动态。

配文是:“港城的暴雨终究飘不到海南。”

他身旁的那双脚,我一眼认出是陆晚晚的。

她最喜欢粉色的指甲油,这些年都没变过。

在我意识即将消散时,我听到了救护车“滴嘟滴嘟”响起的声音。

谁知,手术室需要签字时,陆晚晚的电话还是联系不上。

我强撑体力对护士喊道:“拿来,我自己签。”

陆晚晚就算坐火箭,也无法从海南赶回来为我签署手术同意书,何况,她也不会愿意。

她不知道的是,出事那天是我的生日。

三天前她说出差的时候,还给我发了“会赶回来陪你过生日。”的信息。

白月光的魅力无敌,能让她忘了所有承诺。

生日礼物是天降的车祸和联系不上授权签字的妻子,于我漫长的一生而言,都会留下浓墨淡彩的一笔。

5.

陆晚晚明明和宋凛提过我怕这些毛茸茸的宠物,可宋凛还是天不怕地不怕地送到了我的病床旁。

可见,陆晚晚对他是极度纵容的。

陆晚晚见我一脸真诚,双手颤抖着站起身问道:“什么病?怎么会这么突然?”

我摇着头淡淡回答道:“不要多问了,分开对你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
她连我生日都没有赶回来。

甚至宋凛都知道我在哪个病房,一连几日,她也没有来看我一眼。

我哪里还指望她会陪着我一直治疗。

那种丈夫重病,妻子不离不弃、日夜照料的剧情,是万万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。

其实,从福利院出发前,我们曾通过电话。

我问她:“事情都处理完了吗?今天几点的航班?”

她周边很嘈杂,冷冷地回怼道:“我什么时候说今天回去了?很忙,先挂了。”

其实,我听到了一旁宋凛的咳嗽声。

“不是什么大事,现在医疗这么发达,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医治。”

她很勉强地笑着说道。

没等我开口,她的手机亮了,她起身快步走到门口说道:“公司有点事,回头继续聊。”

我听得见她匆忙的脚步。

无数次,她的电话亮起,都会立马起身出门,无论几点。

每次的借口也如今日一般,永远都是公司很忙、临时出差......

想来,已经许久未见女儿暖暖了。

自她出生后,便被放在陆家抚养。

陆晚晚父母的理由是:“我们年纪大了,想多陪陪下一代。年轻人该全身心投入工作,不要被家庭牵绊,尤其是男人。”

我父母早逝,确实身后没有人能帮着照料女儿。

陆晚晚家境殷实,我也没有太多话语权。

连暖暖的取名都全凭她家做主。

但姓氏,陆晚晚还是为我争取到了,姓傅。

尽管我知晓她父母对此颇有怨言。

我看着楼下步履匆匆的陆晚晚,淡淡道了声““到此为止,再见了。”

那晚,我呆呆在落地窗前,坐了一夜。

直到晨光露出鱼肚白,我才昏睡过去。

5.

翌日,我正收拾着个人物品。

不速之客站在了我的房门口。

他掐灭烟蒂假惺惺地问道:“你这是准备去哪?晚晚可担心你,怕你想不开,让我来陪陪你。”

“不就是生个病吗?至于又是闹离婚又是要离家出走的。”

他不仅是陆晚晚的白月光,还是她的秘书。

陆晚晚身边有三个秘书,他主要负责私人行程。

宋凛家境不好,听说是靠着陆晚晚的资助才读完了大学。

我曾多次因为陆晚晚接到宋凛的电话便抛下我离去而发脾气,陆晚晚每次都说我小肚鸡肠、无理取闹。

可再好的关系,也不能全年随时随地一个电话就能把别人的妻子叫走吧?

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咳嗽了两声说道:“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?我走了你正好能和陆晚晚双宿双栖。”

让我没想到的是,宋凛苦笑两声回应道:“你是如何知晓,她也是这么想的呢?”

我并未多做思考继续回答道:“你让她抓紧签字,我们办完手续,你就名正言顺入住这里了,不好吗?”

宋凛笑笑并未正面回应,随即说道:“那只兔子,希望你不要介意,我一时忘记了你害怕。你不要为此生陆总的气。”

我摆摆手说道:“不重要了。不过你比陆晚晚更早知道我出事了,挺不简单。”

宋凛刚想继续解释,撇了眼身后继而语气紧张地说道:“我和陆总真的不是你误会的那种关系,你不要诋毁她!”

“傅言,你有事冲我来,别为难我助理。”

不知何时,陆晚晚回来了。

她一把将宋凛拉在身后,气呼呼地瞪着我。

这种英雄救美的场面,似曾相识。

只不过,这一次,她护着的是别人。

6.

我收拾了两日,再三确认没有私人物品落下,刚准备叫车,电话却响了起来。

久违的号码。

我很少和暖暖能通上话,很多时候我主动找她,都被陆晚晚的爸妈挂断。

有时候他们会和我聊两句。

“你好好工作,老打电话来干什么?我们自己的孙女会小心照料的。”

如今我看着闪烁的来电人,鼻尖酸酸的。

我赶忙接听起来问道:“暖暖,找爸爸有什么事情吗?”

“你这个坏蛋,你是不是欺负宋爸爸了?他为什么不来陪我玩。”

暖暖抽泣的声音牵动着我的心绪,没想到两个月没联系,她打电话竟是为了质问我是不是去欺负宋凛了。

我连声安慰着她,解释道我没有欺负她的宋爸爸。

见她情绪一直不平稳,我只好丢下行李赶去陆家。

等大门打开时,陆晚晚的妈妈面色不悦地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见我拄着拐杖只好请我进门。

一进门,我便看到了宋凛将暖暖抱在腿上嬉笑着。

陆晚晚则坐在一旁喂暖暖一口一口吃着水果。

他们看起来才像真正的一家人。

怪不得暖暖依赖宋凛,这般随意进出陆家,是个孩子都会越来越依赖吧。

陆晚晚的脚边,有个笼子,是那只我在医院收到的兔子。

我忽然就有些不想走进去了,他们看起来,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。

“先生,喝杯茶。”

陆家的佣人给我递了一杯温水,沙发上的他们齐刷刷地转头看向我。

陆晚晚的爸爸咳嗽了两声转身上了楼。

而暖暖却指着我大声喊道:“我不要见到这个坏爸爸,让他走。”

暖暖的情绪十分激动,喊了几声便涨红了脸。

我摸了摸头小声地说道:“好好好,我走。”

7.

我红了眼眶,拄着拐杖转身,没想到暖暖还是这么排斥我。

每到节日我都会给她买玩具送过来。

她总是会跺着脚对我说道:“你这个坏爸爸,我不要你买的东西,你走,你快出去。”

我和她真正相处的时间,只有月子里,那阵子陆晚晚的爸妈允许我住在陆家一起照料母女俩。

满月一过,佣人便将我的行李打包好。

“暖暖乖,不要这么指着你的爸爸。”

宋凛一把将她抱起安慰道。

她的哭声逐渐小了下去。

我看着她哭得肩膀上下抽动的可怜模样,心被一阵阵刺痛着。

“暖暖昨天刚打完针,身体不适,你别和她一般见识。”宋凛轻拍着暖暖的后背说道。

此话一出,仿佛我是一个爱计较的爸爸。

我冷哼两声看着满脸慈爱的宋凛说道:“你劝陆晚晚早点签字,你就可以成为她名正言顺的爸爸了。”

陆晚晚听完攥着我的手腕怒气冲冲问道:“当着孩子的面,你这说的像什么话!”

没人发现宋凛眸中闪过的一丝欣喜。

我甩开陆晚晚的手讥讽道:“拖着不签字,是舍不得和我离婚?”

闻言,陆晚晚蹙着眉语气不悦地回答道:“非得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?”

我继续补充道:“最开始想离婚的不是你吗?如今为什么迟迟不签字呢?”

陆晚晚怒意十足说道:“傅言,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,签了字,暖暖的抚养权你也得不到!”

她知道,我日日夜夜挂念着暖暖。

视若珍宝,她想以此来威胁我再慎重考虑一段时日。

可,她想错了。

我看着埋在宋凛怀里的暖暖说道:“陆晚晚,女儿和你,我都不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