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为救白月光的儿子害死我女儿

2024-07-05 11:33:136330

1

我原是带兵打仗的女将军。

受伤之后,回京做了一个侍卫统领。

平日对女儿冷淡不已的夫君,突然提出要让女儿一起去春围。

我不疑有他,身有要务,只能将女儿交给他照顾。

异兽发狂伤人时,我第一时间必须去救驾。

我听到异动,正要上前查看,却被夫君以救驾为由,带上了另一条路。

「可是我好像听见了女儿的声音·······」

他却一脸不耐烦:「畜生不通人性,若是伤了皇上,你我都得赔上身家性命!」

「我早就看她回了营地,不会有危险的。」

可是他带我走的路尽头,也没有皇上,只有淑安公主和她的孩子。

后来异兽再次出现,傅行寒直接下令射杀。

我的女儿窈窈就在异兽的囊袋中,中箭身亡。

我的女儿早夭,连场像样的丧仪都没有。

傅家人不许早夭之人进祖坟,非说要傅行寒亲临。

傅行寒没回来,一直在驿馆陪淑安公主母子。

我抱着小小的棺木,痛哭出声。

畜生不通人性,尚且顾念孩子。

傅行寒,你怎么可以如此心狠!

1.

「娘亲·······」

听到异兽伤人的消息时,我第一时间就要冲入林子寻找皇上。

今日我的女儿也一起来了,但由夫君带着只在营地周围玩闹。

一瞬间,我听到窈窈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幻听。

「窈窈,是你吗?」

我调转马头,正要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,却被一双手猛地拽住胳膊。

「凡珩!来的是你?太好了·······快跟我来,我看见异兽往皇上和淑安公主去过的方向走了。」

是我的夫君,傅行寒。

他这几日感染了风寒,骑马疾行,此刻有些气喘咳嗽。但一手不忘指向另一个方向。

「可是我刚刚听见了女儿的声音。」

傅行寒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,「我知道,你气我前两日为淑安公主撑伞。但我和淑安公主早就不可能了。现在要紧的是救驾!」

我试图跟他解释,「不是,我是真的听见窈窈的声音了。」

「万事都得以皇上为重。你若是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耽误了救驾,真让我瞧不起你。」

可我的解释在傅行寒眼里却只是一种推三阻四。

他愈发不耐烦,提高了音量。

「畜生不通人性,若是伤了皇上,你我都得赔上身家性命!你非要在这时候争风吃醋吗?」

傅行寒说了不少话,又剧烈咳嗽起来。

「娘亲·······」我仿佛又听到了窈窈的求救。

可每次刚要细听,就被咳嗽声盖住。

渐渐地,便只剩傅行寒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咳嗽,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。

好不容易平复下来,傅行寒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沙哑的字音。

「行了······我已经把窈窈安置在营地了,怎么可能会在这里,快跟我过去吧······」

听他这样说,我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
原来窈窈压根没进林子啊,怪不得傅行寒这么镇定,是我小人之心了。

我跟着傅行寒一路向前,傅行寒不顾自己的身子,一路疾驰。

林子尽头,视野突然开阔起来。

我一眼就瞧见了淑安公主和她的儿子。

没有皇上的身影!

不待我思考,傅行寒已经一路连滚带爬跑向了他们。

淑安公主衣衫不整,怀里紧紧搂着她的儿子思行王子,好不可怜。

更不必说傅行寒,

「瑶瑶,我来了,你和思行没事吧?」

淑安公主泣不成声,傅行寒拥她如怀,还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,裹住他们母子。

我心头刺痛,他们三人倒像是一家人,那我和窈窈算什么?

此刻,我突然想见到我的窈窈。

哒哒的马蹄声响起,我转身看去,是皇上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而来。

有这么多人跟在身后保护他,应当是没什么问题,我微微放下心来。

傅行寒好像此刻才意识到,自己的行为有所不妥,与淑安公主微微分开,想把淑安公主扶起来。

可是淑安公主应该是崴了脚,还没站起身来,又要跌坐下去。

傅行寒倒是自觉,一把抱住了淑安公主。

我的心如坠谷底,皇上却直接让傅行寒抱着淑安公主回营地医治。

在场那么多人,就非得你傅行寒来抱吗?

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,转身就走。

2.

我下意识就走到了之前,听到女儿声音的地方,往前走去。

心忽然揪起,这里一片狼藉,显然是异兽活动过的地方。

地上还有一把破破烂烂的长剑。

那长剑上的花纹!那是傅行寒送给窈窈的长剑!

我上前两步,捡起来查看。

我确认是窈窈的东西无疑,那我的窈窈!!!

我立刻回头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找到傅行寒,问窈窈到底在哪里!

变故就是这时候发生的,另一边传来了野兽的吼叫和人群的喊叫声。

异兽体型庞大,背对着我,离着老远,都能闻到腥臭的味道。

在场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,侍卫手持弓箭,蓄势待发。

皇上应该已经被人护送先行离开,傅行寒抱着淑安公主,留了个背影给我。

他已经走了老远,突然回过头来,「放箭。」

几乎是话音刚落的一瞬间,「父亲······」窈窈颤抖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。

长箭破空,异兽吃痛的怒吼响起。

窈窈!是窈窈!

我大声喊着住手,住手,可是没有一个侍卫听我的。

傅行寒脚步没停,抱着淑安公主继续往前。

只能听到他飘远的声音,「继续,异兽不死,不许停。」

我慌张到脑子都有点不清醒,直接冲上前去,两支长箭直接穿透了我的身体,我举步难行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
我的窈窈!!!

异兽倒下的震地声,就像是一把铁锤狠狠砸在我的脑袋上。

但我看得清楚,异兽胸前的囊袋中,女儿鲜红色的发带露了出来。

不对,不是窈窈。

窈窈的发带是桃粉色的。

我发疯似地爬到异兽身边,异兽只余一息。

三四支箭正中囊袋,刺目的鲜红色,染透了囊袋。

侍卫们看见异兽不再动弹,也就没再射出箭矢。

我将那小小的身躯从囊袋中抱出来,窈窈眼睛几乎全要合上了。

「娘亲······好痛,我叫父亲,父亲······为什么不理我?我······」

「窈窈!来人啊!谁来救救我的窈窈!」我手忙脚乱,挣扎着抱着窈窈起身,但吃痛又跪坐在地上。

受伤的手臂没能抱紧窈窈,窈窈摔在地上,连声疼也不喊。

我忍着痛,抱着窈窈一步一步爬行。

林子好大好大,怎么也爬不出去。

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我的眼前,笼罩住了我。

我看不清他是谁,他要来抢我的窈窈,我张口咬住了他伸过来的手。

「我带了医侍,让他给孩子看看,你也治疗一下身上的伤。」

我怔怔地松了口,医侍立马上前,但我的手还是紧紧地抓住窈窈的小手,拒绝了其他医侍来为我医治伤口。

片刻之后,医侍隐晦地朝我身边的男子摇了摇头。

「你为什么摇头,你快点救我的窈窈啊!」

「你带了那么大一个箱子,里面就没有窈窈能用的药吗?」

「没有的话,你赶紧回去取,取来好给窈窈吃,我的窈窈她怕疼。」

我声音嘶哑,呜咽到说不出话来。

「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,窈窈很乖,她舍不得离开我的。」

医侍没有说话,目光看向我身边的男子。

我也看向他,他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忍,终究是我失血过多,先倒了下去。

我昏昏沉沉地睡着,这一定是一场梦,我的窈窈,没有出事。

我醒来之后,窈窈一定等在我的床头,甜甜地叫着我娘亲。

3.

要是能这么一直睡下去就好了,可是梦里的窈窈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
她含泪泣血,一声声问我,「为什么父亲这么狠心?」

「为什么父亲听不到我的声音?」

「为什么父亲看不见我?」

「为什么?!」

我该醒过来的,不然窈窈的身后事该由谁来料理?

那个现在陪着淑安公主母子不知在何处,担着她父亲名义的人吗?

小小的营帐中,我浑身被包扎地不得动弹,怎么也起不来。

医侍说我的右手以后也碰不得兵器了。

我木木地听着,如果可以,我宁愿我死,也不愿窈窈受这样的痛苦。

我娘来了,手中的帕子已经全湿了,窈窈的身后事我娘在料理着。

傅行寒呢?他在哪里?我问我娘。

我娘沉默不语,只是一声一声地抽泣。

她不说话,我就自己去问,我艰难地爬起身来,鲜血渗了出来,我根本不在意。

我娘上来要扶我,我避开了。

我得去找傅行寒,问问他为什么?为什么这么狠心?

我出了营帐,已经没有几个人了。

我拦住了一个巡视的侍卫,他说,皇上和淑安公主受了惊,已经回京了。

傅尚书啊,好像是送淑安公主回驿馆了。

我的脑袋钝钝地痛,淑安公主,又是淑安公主!

为什么每次找不到傅行寒人的时候,都和淑安公主有关!

没有一次,我和窈窈是他的第一选择。

从前是,现在是。

以后,不想了。

如果我早些了断,我的窈窈怎么会遭遇这样恐怖的事情?

我闭了闭眼,再睁开眼时,眼里满是恨意。

「娘,我要和傅行寒和离。」

4.

临江驿馆是皇上专门为淑安公主建造的,为了方便公主回朝觐见。

奇怪的是,门口的宫人没有拦住我,我一路直达淑安公主的房间。

猛地一推开门,傅行寒一手正捧着淑安公主的脚,轻轻地按揉着。

思行王子正躺在床上,笑嘻嘻地看着两人。

我开门的声音吓了他们一跳,淑安公主颤抖着缩进傅行寒的怀里。

听说思行王子手上只有几道划痕,而淑安公主只是崴了脚,傅行寒就如此心疼。

不知道的还以为,他们断了手断了脚。

而我的窈窈,却中箭身亡,想想都恨不得杀了他们,给我的窈窈陪葬。

傅行寒猛地回头,看见是我,面露不虞,「凡珩,回京这么多年,粗鄙的习惯还是没有改过来,未得公主召见,就闯进来,那可是死罪!」

「公主和大月王带着王子来朝觐见,在此受了惊,那是头等大事,我不过是过来安抚一二,你也要步步紧跟,当真是小家子气。」

他似乎是看到了我身上包扎的布条,「你受了伤不好好躺着,瞎折腾什么?」

他手里还捧着淑安公主的脚,我仿佛被刺痛了双眼。

许是我的目光太过强烈,他才讪讪放下了淑安公主的「玉足」。

他站起身朝我走过来,直接想把我推出去,丝毫不顾及我身上的伤。

「快点滚出去,不要打扰公主和王子休息!」

他傅行寒哪里配做一朝兵部尚书,不如自刀去做淑安公主和她儿子的太监吧。

身为兵部尚书,却只会纸上谈兵。

身为我的夫君,却永远站在别人的身边。

身为窈窈的父亲,却······

我甚至不能多问一句,否则得到的就是说我善妒,粗鄙,没有格局。

如果做他的亲眷要经历这些,就算是为了百年后,窈窈在泉下不叫他父亲,我定要和他和离。

「傅行寒,我问你,你看到窈窈,为什么还要下令放箭?」

「凡珩,你也曾是带过兵的将军,最应该理智客观。怎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儿女情长?」

「当时那样危急的情况,我只好下令先射杀异兽,才能救窈窈。」

「若是先设法营救窈窈,异兽发狂伤了皇上,公主和大月王,加上窈窈,我们三人都不够死的。」

我鼻尖有些酸涩,「那窈窈呢,窈窈死了,你有想到过吗?」

「凡珩,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!竟然用窈窈的死还争风吃醋!」

「是,说句冒犯的话,我年少时是心悦公主,但那都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,我们都各自婚嫁,也都有了孩子,也不知道你在计较什么?」

「公主在异国他乡生活不易,出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,多照顾他们一下,根本就是应该的!」

照顾?我闻言不禁冷笑出声。

是指抛下中毒的女儿,八百里加急去了大月,只因为淑安公主腹痛?

是指平常从不参加宫宴,但淑安公主一回京,就期期艾艾地独自前?还是指连女儿生辰都不知道,却能清楚记得思行王子的生辰,每年千里迢迢地亲自送礼物去?

如果是这样的照顾,那还真是问题多了去了!

这些年,我为了女儿一忍再忍,可没想到,却让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正常的,反而来怪我斤斤计较!

「儿女情长的是你!你和淑安公主再亲密,我都不会再关心。我再问你,你不是和窈窈在一起的吗?她为什么会在异兽囊袋中?」

傅行寒这才终于意识到,这一次,我真的不是在和他闹。

他这才沉下心来回忆,告诉我当时的情况。

「那天是窈窈闹脾气跑开了,异兽伤人闹起来之后,我以为她回营地了······再加上当时情况紧急,你又一直推三阻四,我这才跟你说······」

「所以你根本就没把窈窈安置到营地,就走开了?」我厉声质问他。

「却跟我说她已经安全了?!窈窈才多大,你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围场里乱跑?」

「傅行寒!你是畜生吗?!」

「那异兽都知道护着我的窈窈,你呢!」

争吵声中,思行突然嚷着说自己的手疼。

「傅叔,药怎么还没来呀?我的手好疼······」

一听到思行的叫嚷声,傅行寒顿时再次把窈窈抛在脑后,抬腿便大跨步向房中赶去,生怕那几个屁大点的燎泡能要了他心上人的命!

快进门时,他这才想起来我还在,转头嘱咐我:「好了,凡珩,这次我就替淑安公主饶你一次,你也懂点礼数,有什么事等我忙完回府再说。」

「至于窈窈······若不是她乱跑,她也不会被异兽逮住。那些侍卫都是百发百中的神箭手,根本就不会伤到窈窈,就算是伤到了,也不过就是小伤。而且,异兽伤人,本来就是你护卫不当的事情。」

「你回去告诉窈窈,也让她长长记性,这就是乱跑的下场。下次我再也不会带她出去了!」

话音刚落,他便进了房间。

我转过头去,发现皇上带着一群人站在身后,静静地看着我。

「凡卿,傅爱卿方才说的句句在理,你有什么异议吗?」

皇上不怒自威,漆黑地眸子看着我。

我心里苦涩不已,但只能直挺挺地跪下去。

「微臣不敢。」

5.

皇上以我护卫不当革了我的职,但没有其他责罚。

我修养了几天,强撑着起来为窈窈操办后事。

一直到丧仪当天,傅行寒都没有来看过我一次,没有问过窈窈一句。

城中闻风色变,没有人敢来窈窈的丧仪。

只有我和我娘。

我形容枯槁地看着棺材里的窈窈,血污都被擦得干干净净,换上了一身新衣裳。

我的窈窈这样乖,这样可爱,为什么要让她遭遇这些?

窈窈还未满七岁,算是早夭。

是他害死了窈窈,他有什么资格见窈窈最后一面?

还是我娘劝我:「如今,你们还没和离,窈窈是要葬进傅家祖坟的。再说,万一,窈窈想见他呢?」

回想起出事的那天。

平常冷淡的他提出要带窈窈一起去春围,当时窈窈笑得多开心啊!

是啊,窈窈一直是很珍惜和傅行寒的相处的时光。

所以我还是派人去请傅行寒,想让他来再见一见窈窈。

这边下人刚走,那边去傅家祖坟的下人就回来禀报了。

「族中长老说,小姐未满七岁而亡,是为早夭,不能葬入傅家祖坟。」

「除非族长同意。」

傅家几代没落,到傅行寒这里当了兵部尚书,才有了点起色,所以他就是族长。

没想到我的窈窈死后还要被人这样嫌弃,我的眼前一阵发黑。

去驿馆请人的下人也回来了,带回了傅行寒的话和一纸休书。

「凡珩!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?公主伤了脚还没好,你能不能懂点事?」

「有时间你不如多教导教导女儿,让她懂事点,别是非不分,帮着你来骗我这个父亲!」

再也听不下去傅行寒指责窈窈,我打断了下人的话,下人拿出了一张休书给我。

「主君还说,若是夫人还是执迷不悟,就将这纸休书拿去官府画押。」

傅行寒,你这个畜生!

这一天,傅行寒在整个京城中出了名。

我亲手给窈窈封了棺,又痛哭了一场。

然后直接到了京兆府门前,将这张休书画了押。

傅行寒问询赶来,站在路边看着我跪,我爬。

「你可真是出息了,如此善妒,甚至不惜咒自己的女儿死,还拉外人一起演戏给我看。男人不是靠抢便能抢到的,你好自为之。」

留下了这句话,他又走了。

正常人早该反应过来,女儿出事了吧?

偏他特殊,不知道喝了多少迷魂汤,竟然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在耍手段。

抢他?他可真不要脸。

6.

我不怕被休,但是我不能让窈窈无地可栖。

我带着窈窈的棺木回到了落魄的凡府,希望窈窈不会嫌弃外祖母和娘亲没用。

家中正堂,乌泱泱挤满了一堆人。

我是父亲的独女,但是父亲有不少兄弟,还有从前情同手足的兵将。

他们每个人都是风尘仆仆,满眼血丝,但是眼里的担忧浓到化不开。

窈窈下葬时,我实在不忍去看,全权交给了他们,我相信他们帮我好好送送窈窈。

一个月后,没有踪影的傅行寒竟然来凡府找我。

他竟然还敢来找我,叔伯兄弟们各自回了自己家。

他大咧咧地坐在厅堂之上,目光高傲。

「凡珩,你知错了吗?」

「还有窈窈人呢?父亲来了,也不知道前来迎接。」

我恨恨地看着他,他面露不虞,「皇上震怒,革了你的职,你还不知悔改吗?!」

「我早就说妇道人家,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,伺候公婆。可怜我福薄,父母早逝,还让你轻省了些,带什么兵,打什么仗,做什么官?」

「你只要现在带着窈窈和我去向公主还有思行道歉,我就立刻原谅你,去京兆府拿回休书,迎你回尚书府。」

他总是那样高高在上,但是他这次挤出了一个笑脸,「夫人,我们三人安稳过日子如何?」

他自认为放低了姿态,却不知我见了只想吐。

摇了摇头,我冷漠拒绝:「不如何。」

傅行寒顿时皱起了眉,「你怎么油盐不······」

「窈窈死了。」

我打断了他,「傅行寒,我们本来是有三个人的,但现在少了一个人,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」

傅行寒依旧死鸭子嘴硬,「是不是窈窈这孩子又闹脾气了?」

「窈窈······你出来!」

他满府乱转,一间房一间房推开找窈窈的身影。

可······人已经没了,怎么找得到呢?

他最后去了祠堂,最下面一排摆着一个新做的牌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