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,金主挖了我的坟

2024-06-27 15:09:356321

1

妈妈桑说做我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对客人动心。

可我不长记性。

当初陈清诺把我这只狐狸捡回家,要我乖乖做她口中的金丝雀。

可她的白月光一出现,我就知道该找下一个金主了。

她骂我畜生就是没良心。

所以她为了逗白月光开心,开着疾驰的车朝我撞来。

我哭着求饶,她却毫不在乎。

【装什么,狐狸有九条命,死一次又算什么。】

可那是我最后一条命。

再次见面,是在我的坟前。

她跪在墓前,哭的疯狂,只求我的二金主还回我的骨。

1.

【小狐狸,乖乖等我回来。】

这条消息我看了上万遍,依旧没等到头像再次亮起。

金主已经很久没回家了。

我无聊打开人类接收消息的电视盒子,却在里面看见我日思夜想的女人。

【海市豪门继承人陈清诺高调回国,携初恋参加恋爱综艺,两人火花四溅….】

电视里的陈清诺正被一个陌生男人拥在怀里,两人一起做蛋糕。

主持一脸八卦:【听说姜醒是陈总裁的初恋,此次出镜难道是好事将近?】

好事将近是什么意思,我听不懂人类的隐喻。

可下一秒,我就变了脸色。

镜头里的陈清诺羞涩一笑,从兜里掏出一枚红丝绒戒指盒。

【做阿姜的妻子是我十年以来最大的梦想,就连戒指我都准备好久了。】

镜头切近,丝绒盒里是两枚坠满璀璨宝石的精致对戒。

作为一只天生喜欢亮闪闪珠宝的狐狸,我又如何看不出那对戒指的价值连城。

我呆呆坐在电视前,摩挲着无名指上这枚纤细的素圈银戒。

心头泛起酸涩。

给我这枚戒指的时候,阿诺说过。

【你为我付出一条命,挡了车祸,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爱我的人,小酌,这辈子我一定会娶你。】

【虽然这枚戒指不值钱,可这是我亲手做的,它代表了我的真心,你值得最珍贵的。】

大家都嘲笑我信了她的鬼话。

女人怎么可以娶男人?

可我不是人,我是一只妖,化形的狐狸。

怎么不能娶呢?

我那样坚信,成天宝贝这枚廉价的戒指。

每天擦拭万遍,就连睡觉也要放在心口。

圈子里的姐妹都笑话我和戒指一样廉价。

【温酌,一枚廉价的银戒连小孩都骗不了偏偏骗走你一条命。】

【做人家的金丝雀做到你这个地步你图什么?】

我不敢说,不止付出一条命。

好心的兄弟提醒我。

【他们富人的圈子里哪有爱,金钱才是我们永远的保障,爱上客人,你一定会死的很惨。】

我不信的。

可现在,她拿出那样璀璨的珠宝,说要嫁给别人。

我在群里发问,却被大家骂的狗血淋头。

【你蠢啊,人家值价值连城的珠宝,你值几毛钱呐?】

【她玩腻了,你该物色下一个了。】

我不相信,偏执的打电话给她。

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。

做了陈清诺八年的金丝雀,因为她是不婚主义,我一直没有名分。

现在,她再也不像当初把我捡回来那样呵护我了。

我知道,狐狸这样的身份是让她新鲜过一阵子。

我也知道,我这样的身份在人间叫金丝雀。

我很好学,很快学会了当金丝雀的准则。

第一,就是要勤劳;

第二,不能爱上客人;

第三,永远别忘记收钱。

我一直小心翼翼遵守准则,直到她说爱我,直到她为我戴上戒指。

我不长记性,我动心了。

可我等了这么久,终于等到她说出承诺。

却是在那个电视盒子里,深情脉脉的对着另一个人。

屋外的狂风吹过,院子里的枯枝落满了地,零零碎碎。

再不复从前繁花似锦的娇艳。

我缩成小小一团,独自待在这空旷的别墅里。

头一次感到害怕。

对客人动心,真的会死得很惨吗。

2.

金主一开始捡到我的时候。

她对我好,我也知道,我不过是玩物,是新鲜感。

可她始终强调,【温酌,你是不一样的,我是爱你的。】

她说狐狸不像人会欺骗她,动物的感情是纯粹的。

于是我真的爱上她。

也为了她,一次次用掉自己的命救她于水火之中...

门铃响了,打断我的思绪。

我欣喜的冲过去打开,却撞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上。

【温酌,怎么这么不小心!】

陈清诺一把推开我,和眼前的男人十指紧扣进了别墅。

他们的行李流水一般被佣人抬了进来。

我放在客厅里的杂物很快被清理的一干二净,全部摆上了他的东西。

【诺诺,这些年你越变越好,我都快配不上你了。】

【你的别墅有主人,我住进来,合适吗?】

那个男人好像有些瑟缩,他怕什么呢,我又没露出獠牙。

【你瞎说什么,他不过是个我养的小玩意儿罢了,解腻的,又不是主人。】

小玩意?

我怔怔的看着她。

她却搭上了男人肩膀。

两人站在我面前,如胶似漆的吻了起来。

我眼眶渐渐变红。

这个男人我见过。

在陈清诺书桌上的相框里。

她说那是她的初恋,姜醒。

十年前抛下她出国,再无音讯。

看着面前的亲昵,我头一次体会到了姐妹们说的那句话。

【金丝雀是没有尊严的。】

【诺诺,既然他只是个玩物,怎么配用这些好东西,这些名牌,珠宝,我都舍不得用。】

姜醒撒着娇,不怀好意的看着我。

【是不配,管家,收走,以后家里,阿姜说了算。】

【他不是人吧,听你说,是个畜生?】

我后退一步,感觉到了威胁。

可姜醒还是没放过我,他步步逼近,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我。

【畜生不该关在笼子里吗,万一晚上恢复兽性咬了人怎么办,我害怕,诺诺。】

【你说得对,是得担心一下。】

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说过爱我的女人。

【畜生,关起来。】

每一个词语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,狠狠插到我心脏最深处。

八年。

她深知作为一只狐狸,我没有别的爱好。

大概是兽都一样,喜欢一些亮闪闪的东西,我喜欢珠宝,首饰。

每个月的花销十万,她还曾笑话我不懂什么叫纸醉金迷。

旁人都要房要车,我竟要些不值钱的破烂玩意。

可现在,她一挥手,我被管家拽着,扔回了房间里。

门被反锁,我被囚禁了。

周末那天,陈清诺好像心情不错,我被放了出来。

她在楼下看报纸,我只想去洗个澡,身上的臭味让我窒息。

可走进浴室才发现,我的浴衣竟穿在姜醒身上。

狐狸最是洁癖。

我怒火冲天去找他,却看见他拿着一截骨头在逗狗。

狗,我最怕狗。

这只巨大的狼犬是显然是姜醒买的,他手里的骨头还在晃。

我心里泛起了巨大的委屈。

那截骨头,是我的。

【你还给我!】

强忍着害怕,我朝他扑过去抢那根骨头。

【啊!你别过来!】

明明距离楼梯还有很远。

我却眼睁睁看到他惨叫着自己跌下了楼梯。

我愣在原地。

人类,这是什么意思。

【阿姜!】

陈清诺尖叫一声扑过去,我还没来得及解释。

啪!

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到脸上,一瞬间耳鸣,我失去了听觉。

只看见陈清诺在我面前愤怒的嘶吼着,抓着我的头发狠狠往地上砸去。

我的泪珠砸在地板上,止不住的落。

【我没碰他,阿诺,我没有。】

我哭着求饶,可她依旧没有放手。

【畜生!】

【畜生就是畜生!】

【不就是根骨头!你怎么这么狠毒!】

声音由远及近,听觉恢复了。

可听到的都是刺耳的辱骂。

那截骨头,是我为她付出的命。

陈清诺的生活总是危机四伏。

那次商战,对手约她爬山却把她推下悬崖。

是我抱住她,垫在她身下,摔断了尾巴,用掉一条命换了她活着。

我从此没了尾巴,只剩下那截骨头。

可现在,我捂着火辣辣的脸,眼睁睁看着她从我手中抢走这枚骨头,送给姜醒。

【骨头不就是逗狗的,你们畜生都一样,有什么好嫌弃的。】

我埋着头,不想在他们面前落泪,可依旧能清晰听见他们交谈。

【他真不是人?】

【哼,当然了。】陈清诺得意一笑。

【不过是我捡回来的一只狐狸,命多得很,替我挡灾倒是不错,真要做爱人,畜生哪里比的过人。】

我的拳头死死攥着,不知为何好像溺水一样无法呼吸。

一阵清脆的响声后。

那枚我视若珍宝的骨头被姜醒狠狠抛到门外。

大狼狗瞬间冲出去叼起。

【乖狗!】

在姜醒愉快的笑声中,骨头被它的獠牙瞬间碾成了灰烬。

3.

【什么廉价货色,像你一样。】

看见了我每天擦拭的小心擦拭的戒指,姜醒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,扭腰离开。

可没过几分钟,陈清诺就叫了我的名字。

【出来!】

我跟着她的声音走到别墅外的街道上站着,可看不见她的人。

还不明白什么意思,一辆车忽然直朝我开过来!

鲜红的颜色。

是陈清诺的跑车。

我被狠狠撞飞,摔倒不远处,鲜血淋漓。

直到过了好久,才爬起来。

【哇!好神奇,真的有九条命呢!】

姜醒一脸惊讶的从跑车副驾驶上下来,我瞳孔一缩,看见了熟悉的身影。

【狐狸有九条命,不过是死一次,你开心就好。】

陈清诺从主驾驶下来,亲昵的挽着他,两人欣赏着我的惨样。

【差不多了就起来,别把地上弄得脏兮兮的。】

这是她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。

好痛!

迟来的疼痛突然冲出来提醒我的愚蠢。

分不清痛的是心还是身体。

满身鲜血的我在角落瑟缩着,不敢抬头看陈清诺。

直到天空布满乌云,冰冷的雨水才无情冲刷掉我的狼狈和愚蠢爱意。

狐狸是有九条命。

可没有哪个兄弟姐妹像我一样,活了不到百年,就快用光。

她们能活万年。

我呢,我那样惜命。

却被她用来给姜醒取乐。

【呀。他还哭了,又不会死!】

姜醒突然害怕的叫了一声,朝我扔了块石头。

锋利的石头狠狠砸在我的脊椎上,护住的狼狗一下冲出来对我狂吠。

我吓得不断后退,却再无退路。

【小心淋湿。】

陈清诺接过管家的伞挡在姜醒身上。

两人打着伞,就这样看着被大雨淋湿狼狈无比的我。

【他不会死,是妖怪,好可怕啊,吓到我了!】

姜醒突然颤抖的往陈清诺身后躲了躲,我猛地抬起头。

【谁让你吓唬他的!】

尖锐的石头一下子砸在了我左眼上。

眼前一片模糊,雨水伴着鲜血直流,眼泪也流。

我的呜咽在狂风暴雨中被掩埋。

【我没有,阿诺。】

我小声辩护着,试图朝她爬去。

却因为姜醒的一声尖叫,她狠狠踹开了我。

【谁让你过来的!】

我倒在雨里,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。

【他不过跟狗一样,只是只畜生!阿姜不必害怕!】

【那你把他关起来,关在笼子里!】

我害怕了。

【别关我,我错了。】

【求你了,阿诺,求求你。】

我生怕有这一天。

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,我才感到可怕。

我听人类说过,做金丝雀最惨的就是被关起来。

没了羽翼,最后的下场也逃不过死。

我不怕被关,只是那意味着阿诺真的不爱我了。

我怕失去她的爱。

我跪在地上低着头,不断恳求着她。

可雨里她的背影越走越远。

阿诺不会伤害我的吧。

我死死攥着手中的银戒,颤抖着。

晚上回房间的时候,管家对我露出莫名的神色。

我不明白人类的表情,太复杂、

可一推开门,眼前立刻湿润一片,几乎看不清画面。

我曾经摆满了璀璨珠宝的卧室里,什么都没了。

房间空空荡荡。

只剩一个带锁的大铁笼,和一个给狗吃饭的不锈钢铁盆。

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再也无法止住。

4.

金主又不见了。

听管家说她带着姜醒去外地游玩了。

只有我,被关在这个空荡荡的别墅里里,像狗一样住在笼子里。

看着碗里的残羹剩饭,又想起刚跟随她来到这里时。

她捧着我的脸,认真告诉我,【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,我知道,你们动物最是深情,忠心。】

手机突然响起。

是姜醒又在社交平台上炫耀他的生活。

照片里的陈清诺亲吻着他的脸颊,他的手上提满了奢侈品。

我胸口发闷,想出去走走,管家却拦住了我。

【总裁规定,您不可以出门,需要什么可以和我申请。】

【生活费五千元,还有,请您在家戴上它。】

管家递给我一条灰色的狗链,我盯着他。

直到他仓皇离开。

看着被扔在原地的链子,我捡了起来。

多可笑啊。

我不是犯人,却成了一只没有栓狗链子的畜生。

眼里的光终于熄灭。

我取下戒指,拿起手机,发了条消息。

姐妹们依旧对我很好。

在她们的精心挑选下,我有了下一任金主的目标选项。

原来,在海城之中,竟然还有一个女人招募情夫。

她的身份不低于陈清诺,是海市二把手的公主。

半个月后,在一个夜色里,我化成狐狸离开笼子。

精心打扮,去见了她。

吵闹的夜店包厢里,我对照着手机里的地址小心寻找着包厢。

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,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。

【陈总裁,你养的那只狐狸不会咬主人吧,听说野得很。】

【畜生嘛,关一关就听话了,不过是玩物。】

陈清诺的声音从未那样清晰,刺骨。

【我还没玩过狐狸,怎么样,你出个价,我买来也尝尝滋味。】

【我也出个价!】

陈清诺的笑声响起那一瞬间,我就湿了眼眶。

不过半年。

那时的我被开玩笑。

冒犯我的人百年的产业被陈清诺用了一个月毁掉。

而现在。

【我是小气的人吗,只要不抢我家姜醒,一只畜生罢了。】

……

我埋头路过那间房,推开眼前的门,咬紧唇踏了进去。

没想到新的金主独自一人坐在诺大包厢里。

【哭什么?我长得很丑?】

我小慌乱擦掉眼泪,小心打量她。

看起来是和陈清诺完全不一样的画风。

如果陈清诺是妖艳成熟的姐姐,新金主就是个留着半长发的冷艳女人。

脸长得雌雄莫辨,周身却一丝温度都没有。

她穿着背心牛仔裤,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女人。

打破了我见过所有女人的认知。

我甚至傻傻问她,【你为什么不穿裙子?】

她笑了,胸前的吊坠被灯球反射的闪。

忽然,她一下捏住我的下巴,凑得很近。

我一紧张,扭过头。

一条黑色的长裙出现在门口。

那样熟悉。

再往上看。

就对上了陈清诺的脸。

5.

【温酌,你们畜生是不是就是没有感情?】

我看着眼前手牵手的两人,哽咽的无法开口。

【真是好样的,我才多久没回家?你就耐不住痒了?】

【阿姜说的没错,原来你就是个捞货,千人骑的畜生!】

妈妈说的对,原来这就是我爱上客人的下场吗?

我眼睛死死睁着,可难受和窒息却不受控像潮汐般涌来。

想离开却被她死死抓住。

【急什么,我当初救了你,你还欠我一条命!】

【你不过是个畜生,是个稀奇的货色,畜生不是都忠臣的很吗?】

陈清诺搂着姜醒,嘴一张一合。

【你们畜生不是都习惯一人侍奉好多人吗?装什么!】

一言一句,砸向我的胸口。

像沉闷的破鼓。

都已经碎了,还被猛烈敲打着。

【别说了。】我祈求她。

姜醒对我嘲讽一笑。

【不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货,命都是可以花钱买的,诺诺你对玩物上什么心。】

不是的!

我想解释,陈清诺却冷冷质问我:【当初为我付出这些命,你到底想换来多少钱?】

我愣在原地。

那些珠宝,全部留在家里,我一点都没动过。

可姜醒一把抢过我的包,从里面掏出那枚熟悉的宝石戒指。

【诺诺,他就是个小偷!】

明明这样拙劣的把戏,陈清诺却信了。

【你真下贱,得不到东西就会偷是吗,果然是畜生!】

【温酌是我最爱的狐狸,谁敢不尊重你!我要他付出代价!】

【小酌。】

【畜生!】

眼前模糊一片。

陈清诺昔日在耳边说过的桩桩件件,和此刻刺耳的谩骂渐渐重叠。

新金主看不下去,抱着胳膊玩味一笑,【他值多少钱,我买。】

我猛然看向陈清诺。

心里还有最后一丝奢求。

希望她别把我当成了货物卖掉。

那是她承诺过的。

【我要多少你都给得起?】

陈清诺的声音像一大盆冰冷窒息的海水。

把我泼的近乎喘不上气。

明明是夏天,我却只觉得浑身刺骨。

姜醒撒着娇,【我想要夏家的新公司嘛。】

【胃口不小。】

新金主冷冷一笑,爽快的同意了。

我就这样站在原地,眼看着陈清诺签了合同,把我像货物一样卖掉。

拿到合同的姜醒一笑。

她就挽着他的手,头也不回的走出包间。

6.

我该知足的。

新金主待我很好。

在陈清诺身边,一个月我只能花五千。

姜醒的存在还提醒我,时刻要备受屈辱。

无论何时,哪怕是半夜三点。

醉醺醺的陈清诺一出现在我的房间里,我都要陪睡。

陈清诺的衣物要手洗,要随叫随到。

家里的所有名表,珠宝全被锁起来,找管家报备才能用。

而在夏芝这里。

我一天报道五小时,每月零花钱100万。

每三个月,她便送我一辆车,满半年,又送了一套房。

每天五个小时的工作内容,都是陪她购物。

当然,我也随便买。

可我知道她不爱我,她时常触摸着脖子上的吊坠发呆。

夏芝笑话我不像给人做金丝雀的。

既不捞钱,也会缠人。

我也打趣她找金丝雀就是浪费钱,从不要求我做什么。

夏芝沉默半天,笑着解释,【只是应对家里老头子催婚,我这辈子,不打算结婚。】

看我莫名的替她伤感,她揉了揉我的头,【准备一下,明天有个酒会要出席。】

我心头一颤。

海市酒会,不可避免会和陈清诺遇见。

次日,我挽着夏芝走进繁华会场。

可还是猝不及防的看见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
她突然晕厥,我脸色难看。

只剩最后一条命了。

可刚刚我才发现,陈清诺竟得了脑癌。

若是我不救她,她一定会死。

看着远处倒在地上的身影,我泪流满面。

妈妈不要怪我,是我不长记性。

我用掉最后一条命,整个人就像是刚死过一回,浑身脱力。

从此,我就不是九条命的狐狸了。

我只有一条命,像凡人一样。

可看着陈清诺好起来的样子,我不那么害怕了。

【怎么,我就刚走一会,你哪里不舒服?】

夏芝拿完酒一回头,就看见了脸色苍白的我。

她关心的话还没说两句,就被打断。

【温酌,你还真是人尽可夫。】

陈清诺搂着姜醒过来,丝毫看不出陈清诺刚刚晕厥过。

她冷笑着看着我。

我实在忍不住嘴里的腥甜感,忍不住吐了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