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友嫉妒我成绩比她好，串通宿管阿姨把她的傻儿子塞进我的衣柜想要毁我清白。

学校突然风纪检查，他被抓了个正着。

面对审问，宿管阿姨一口咬定我和她儿子是自由恋爱。

被侮辱，被造谣，我成了全学校的笑话。

1

「小竹啊，你就承认了吧，反正马上都要毕业了，他们还能管着你处对象不成？放心，有阿姨在，他们没人敢欺负你，大不了咱们就辍学回家！」

校长办公室，宿管阿姨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，丰腴的身体有意无意地挡住我的视线，透过背影，我甚至能看见她说话时飞扬的唾液。

「可我什么时候处对象了？」

我由衷的发出疑问，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，让我有些不自在。

宿管阿姨的身子不甚明显地僵了一下，讪笑一声：

「各位领导理解一下，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说，不过她和我儿子真的是自由恋爱，还是我给介绍的呢，俩人好得不得了，学校可不能棒打鸳鸯啊。」

我猛地想起这段时间，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我的家庭情况和身体健康状况，原来是打着这样的龌龊主意。

我一把甩开她的手，绕过她站到人群中间。

正准备开口辩驳，身侧突然传来一阵厉风，紧接着脸颊便传来火辣辣的刺痛。

「身为年级第一品德竟然如此败坏，简直就是一中的耻辱！一中不需要你这样的人，你被开除了！」

话音落下，教导主任燃烧着怒火的双眸映入眼帘，他半举起的巴掌还没放下，因为激动而大口喘着粗气。

这不是他第一次对学生动手。

我曾经亲眼看见过他扯着一个女生从走廊这头拖到走廊那头，期间女生的衣服都被磨破了，也不见他停手，只因为那个女生和人聊天不小心叫了他的外号。

对于学生来说，他是不可逾越的天，一旦被他盯上，除了退学没有别的选择。

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肃清学校风气，实际上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利私欲罢了。

正如此刻，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，眼里的鄙夷丝毫不加掩饰，垂在一侧的手蠢蠢欲动，似乎是想要把我从这间办公室拖出去。

无意中扫过角落里的镜子，我看见了自己高高肿起的脸颊，透着骇人的青紫，就连说话都有些许口齿不清。

「仅凭一面之词就对我动手体罚，作为教导主任，你的品德就很高尚吗？」

「还敢顶嘴，我......」

教导主任眼睛一瞪，肥厚的手掌再一次抬起，却被校长厉声喝止：

「马文财！当着我的面你还敢对学生动手，我不在的时间里你把学校当成什么了！」

我垂眸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，肿胀的脸颊正好遮住了微微翘起的嘴角。

山中无老虎，猴子称大王，可当老虎回来了，猴子却还扬扬得意地以主自居，老虎又怎么能继续容忍它呢？

「回去停职反省一个月，其他处分等我核实情况后再一一跟你清算，现在立刻给这位小同学道歉！」

教导主任平时威风惯了，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训斥，一时间气得脸色青白，浑身发抖。

却又碍着上下级的关系不能出言反驳，活生生把脸憋成了猪肝色。

在校长锋利的目光下，一脸屈辱的和我说了声对不起。

阴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，就像是一条黏腻的毒蛇，让人浑身不舒服。

不知道是不是校长的疾言厉色吓到了宿管阿姨，她不再出言强调我和她儿子是自由恋爱，而是畏畏缩缩地藏在教导主任身后，用眼神偷偷地打量着我。

我转头朝班主任借了手机，打开拨号页面，按下了「110」三个数字。

「你好，我要报警，有人对我......」

2

这句话一出，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宿管阿姨最先回过神，猛地伸出手打掉了我手里的手机。

我没有防备，手机霎时脱手，翻滚中屏幕撞击到地面，钢化膜瞬间碎裂。

我抬头，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。

下一秒，教导主任突然上前几步扯住宿管阿姨的胳膊，坚硬的皮鞋底仿佛不经意间从手机上面碾过。

看着碎成两半的手机，宿管阿姨很明显地松了口气，像是没事人一样四周张望着。

我险些气笑了，以为把手机踩坏我就不能报警了？

「宿管阿姨，教导主任，你们两个是心虚了吗？」

「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，我是不想你把学校的脸丢到外面去！」

教导主任瞪着眼睛低吼，仿佛只要他比我声音大他就占理一样。

这一次校长没有出言呵斥他，而是顺着他的话道：「闻竹同学，关于你的问题学校有自己的考量，但是你放心，我们一定会仔细查证，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别有用心之人。」

顿了顿，他的语气又温和了些许：「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调整心态，千万不要因为这些小事耽误了自己的人生大事，孰轻孰重，我想你应该是能分得清的。」

听着校长的话，我的内心一片冰凉。

整件事从头到尾我是唯一的受害人，怎么轮到我讨要公道的时候就成我不知轻重了？

他们的考量我很清楚，无非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
因为比起惩戒加害者，摆平受害者所要付出的代价显然要轻松不少。

「校长，我可以不追究他们，但是您要保证他们不会再出现影响我高考。」

虽然心有不甘，但我也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，如果真的执着于讨要个公道，最后被耽误的只有我自己。

他们联合起来想要让我不能高考，我就偏要考给他们看！

3

从校长办公室回班级的路上，路过的同学全都对我指指点点，可当我回望过去，他们却全都快速错开了眼神。

一直走到班级附近，三三两两的同学聚在一起，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更加灼热起来，有玩味、有鄙夷、更多的还是看戏的兴奋。

我实在没忍住，拉住同班的一个女生问道：「发生什么事了？你们怎么都这么看我？」

那名女生尖叫着挣脱我的手，一脸嫌弃地朝后退了几步，死命拍打着被我触碰过的地方。

我被她的反应惊得愣住了，平时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也不是很坏，她还经常跑过来和我请教题目。

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？

「哟，衣柜姐回来啦，你的傻子老公满足你没有？」

我看向说话的人，是我的后桌钱书语。

站在旁边看戏的同学们闻言顿时纷纷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。

我和钱书语之间的恩怨说大不大，说小不小。

最初的原因不过就是她在一模当中被我超过了十几分，而她心怀不忿，带着自己的小跟班想把我堵在厕所教训，最后却被我按在地上反杀。

从那以后，她就不遗余力地在学校和宿舍给我找麻烦，还带着全班同学孤立我。

「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？说清楚。」

钱书语没回答，倒是她的小跟班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：

「自己做了什么恶心事不知道？还有脸来问我们？」

「我说你别是真把宿舍当自己家了，说带男人进去就带男人进去，这么饥渴怎么不去卖啊？晦气！」

「你们可真是的，有些人倒是想卖也得能卖才行啊，一年四季就一套校服，穷酸死了。」

钱书语说着，噗嗤一声笑出来，还装模作样地抬起手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，仿佛我身上有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味道。

不可否认，她说得没错，我一年四季确实只有校服可以穿，除了日常的吃饭学习之外，我没有任何娱乐活动，自然也不需要其他衣服。

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，不是她攻击我的理由。

4

我轻蹙眉心，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：「据我所知，好像只有狗才会闻味识人吧......」

「闻竹！你竟然敢骂我是狗，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！」

我摇了摇头，语气无奈：「真想不到啊，这年头捡什么的都有，竟然还有捡骂的。」

钱书语脸色难看的不行，目光阴沉沉地看着我，却又碍于自己的武力值不如我，不敢动手。

下一秒，她蓦地笑出来：「闻竹，你装什么啊，谁不知道你为了钱勾搭上宿管阿姨的傻儿子，真下贱！」

我猛地捏紧拳头，是谁告诉她的？

还没等我问，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口齿不清的男人声音，随即，我的手腕被一只黏腻的手抓住。

「老婆......回家......回家......」

「闻竹，你的傻子老公来接你回家了，快收拾收拾跟他回去吧哈哈哈......」

钱书语笑得十分夸张，引得周围的同学们也跟着吃吃地笑起来。

我回过头看向说话的男人，面部肌肉不自觉的痉挛，手脚明显不听使唤，看样子是个脑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