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班女生跟我表白被拒后选择辍学。

再次相见，她摇身一变成了我爸的小三。

我十分震惊，她为了报复我像疯子一样。

甚至在高考当天，我被打断双腿扔到枯井里自生自灭。

小三把我救出后囚禁在密室里，甚至还妄图动手动脚。

我冷漠的，一把推开了她。

「小妈，我们不可以这样！」

1

周一升旗仪式上，何甜冲过来给了我一个大耳光。

「向嘉，你有什么了不起的？我给你表白是看得上你。」

事情发生得太突然，我怔在原地。

班主任拉开她：「这是干什么？都跟我去办公室！」

但何甜正在气头上，也顺手给了班主任一个耳光。

然后盯着我：「我再问你一次，你究竟当不当我男朋友？」

我再次拒绝。

这彻底惹怒了她，追着我殴打。

好几个人都拦不住她。

班主任严厉呵斥：「何甜同学！让你的家长到学校来！」

「我敢这么做，就没打算再待在这个破学校，少拿父母来恐吓我。」

她扔下狠话离开。

随后，我再也没见过她。

没想到，再次相见是在我家。

奶奶做了一大桌子好菜，不停地帮何甜夹菜。

见我回来，难得对我有笑脸。

「向嘉，快来跟你小妈打个招呼，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。」

爸爸附和：「听说你和甜甜还是高中同学，以后相处肯定没有代沟。」

何甜眼神嘲讽，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疯感。

我拽着她出去：「你疯了？你何必这样糟蹋自己。」

我爸比她大了三十岁，还是个妈宝男。

既没钱，长得也难看。

她对自己可真下得去手。

「现在想着管我了？晚了。」何甜摸了摸肚子，「我已经怀孕了。」

顿时感到天塌地崩，我不可置信看她。

难怪刚才看到妈妈眼眶红红的。

忍不住骂道：「何甜你有病吧？你以为这样做，我就会懊悔吗？」

何甜流着清泪一脸倔强：「谁让你拒绝我？既然我不能好过，你们全家也别想好过！」

我气笑了。

我的家庭不必她来破坏，也是千疮百孔的。

妈妈十八岁时被娘家人卖给我爸。

第一次怀孕查出是女孩，被奶奶逼着吃转男胎的药，导致我姐一出生就有智力缺陷。

好不容易盼来我这个男孩，却因为在鬼节出生不被待见。

家里负债累累，爸爸还染上赌博。

还有奶奶令人发指的手段，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。

看在一场同学的份上，我真心劝导：

「把孩子打了，回学校上课去，不要拿自己的人生来开玩笑。」

这番话被奶奶听到，气得提刀要砍死我。

妈妈将我护在身后：「他奶，孩子还小，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吧。」

我正想争辩。

爸爸冷不丁开口：「你敢再多说一句，等你去了学校，我就打死你妈和你姐。」

他知道在这个家，我只在乎妈妈和姐姐。

即便我已经高三，长得人高马大，却还是不敢和爸爸起冲突。

何甜腻歪在爸爸怀中：「老公你放心，我已经成年有自己的判断，肯定不会听向嘉怂恿就打掉孩子。」

「孩子是我俩的爱情结晶，我一定会为你生下来的。」

被小娇妻一哄，爸爸受用地捏了一把她的小脸。

2

我十分不适，准备回学校去眼不见为净。

但何甜又怎会轻易放过我。

挡在我面前说：「向嘉，你是不是不欢迎我？还是说叫我做小妈很为难你？」

捂着肚子佯装疼痛，把爸爸奶奶吓得够呛。

奶奶发狠打向我的后脑勺：「短命鬼，还不喊人？」

爸爸一唱一和：「要是我的儿子有三长两短，你看我怎么收拾你。」

我握紧拳头，咬牙切齿地喊出‘小妈’二字。

何甜似笑非笑：「乖啦，好儿子。」

这场闹剧就此而止。

妈妈偷偷来安慰我。

「向嘉，妈知道要你喊何甜当小妈很憋屈，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……」

「妈！」我打断了她。

不必等她说完，我都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
无非让我看开点，毕竟这不是爸爸第一次带女人回来。

她不止自己忍，还让我也忍。

总想着爸爸只是年少轻狂，迟早有一天会回归家庭。

「妈你清醒点，他都将近五十了，只要一天没挂在墙上，他就永远不会消停。」

听完我的话，妈妈抹了抹泪。

摇头反驳我：「我相信你爸有一天会明白我的好，我会努力当好一个妻子。」

「你别对他那么多意见嘛，俗话说家和万事兴。」

对于恋爱脑我无计可施。

妈妈又道：「妈跟你说个好消息，我也怀孕了。算算预产期，差不多跟何甜一起生……」

说着说着，陷在幸福中不可自拔。

还满脸甜蜜地说：「不知道我生完后有没有奶水，没有的话，何甜肯不肯当我孩子的奶妈呢？新生儿只有吃母乳才能健壮。」

我震惊地看着她。

她真是疯了！

先不说她将近五十的年纪，就凭她高血压、慢性阻塞性肺病等，怀孕分分钟会要了她的命去。

我严肃告诉她高龄带病产子的危险，希望她放弃孩子。

妈妈不悦道：「这是一条生命！」

「向嘉，我知道你怕有了弟弟后我就不疼你了，但我保证不会。」

我与她实在沟通不来。

找了一大推相关资料给她看，却惹恼了她。

最后弄到母子反目的地步。

她放下狠话：「就算死，那我也要给你爸生一个不在鬼节出生的儿子！」

我的心如坠冰窟。

原来她也觉得我生于鬼节很晦气。

接下来的日子，她开始对我冷暴力，把以前受过的苦归咎于我。

变着法子去讨好那些对她不好的人。

爸爸根本不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。

就连奶奶都说：「高龄产妇生的孩子有一定概率是智障，况且她有前科生过智障女。」

因此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何甜。

整个孕期妈妈饿得浑身水肿，依旧心甘情愿地帮一家子洗衣做饭。

我周末回家，看到她躲在厨房偷吃其他人嚼过的骨头。

忍不住和她大吵了一架。

我从冰箱将大鱼大肉端出来，生气道：

「给我吃好的！我今天就站在这里，看谁敢多说一句。」

3

我尽我所能去保护她，却得不到一句好话。

「我不用你管。」妈妈骂我不懂事，「你非要全家人都不高兴是不是？」

然后将饭菜放回冰箱，说出的话也更加绝情。

「除了说那些假大空的话怂恿我离婚外，我还能指望你什么？」

「还是我小宝好，等小宝出生后，咱们就不要哥哥了。」她慈爱地对着肚子说。

我鼻头一酸，摔门而去。

回学校前恶狠狠道：「以后就算你死在我面前，我也不会再管。」

没想到一语成谶。

上课时，班主任敲了敲我桌面。

「向嘉，你妈刚给我打电话，让你快回家去。」

等我回去，妈妈躺在血泊里气若游丝只剩一口气。

恰巧她和何甜在同一天发动生产。

爸爸和奶奶一大早就送何甜去医院了。

妈妈死咬着嘴唇，恨道：

「我求他们也送我去医院生，却被他们推倒在地。」

「他们骂我装，说我都生过两个孩子了还去屁的医院，自己在家生还能给家里省点钱。」

整个孕期没做过孕检，又因高龄难产。

羊水早就流光了。

她能明显感到孩子胎死腹中了，仰天悲喊：「我的儿子啊……」

踉踉跄跄走去厨房拿刀，往我手上一塞。

命令道：「向嘉，你剖开我的肚子，兴许孩子还能活。你快啊！救救我的小宝。」

这般癫狂模样，属实吓坏了我。

见我迟迟不动，用尽力气打了我一巴掌。

「我就知道你不想让小宝活下来，这么大个人还跟弟弟争宠羞不羞？你滚，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了。」

她回光返照后力气大增，竟生生剖开了自己的肚子。

刚打完求救电话回头看到这一幕，我哽咽阻止：

「妈，你在做什么？这样会死的。」

就算她这段日子对我恶言相向，但自小护着我的画面还历历在目。

临死前，终于悔悟。

拜托我一定要找回姐姐：「你爸并没有将向娣送去姑姑家，而是赌博输了之后，拿她去抵债了。」

我连忙答应。

她的手从我掌心里滑落，带着一腔不甘离世。

爸爸和奶奶喜笑盈盈回来。

逢人就夸何甜了不起，给他们生了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。

得知妈妈死讯，爸爸竟然松了一口气。

很是欣慰地说：「这个黄脸婆还算懂事，死了正好给甜甜腾位置。」

妈妈则一床破被子裹身潦草下葬。

我四处去打听姐姐向娣的下落，准备带姐姐回来送妈妈一程。

无果后，又看到爸爸聚众赌博，一气之下报警。

一行人被抓走时，奶奶大腿一拍，开始打滚撒泼。

如今我没了软肋，说起话来全是底气。

今天变卖家里的摩托，明天连粮食种子也拿去布施众生。

家里洗劫一空，说话时甚至有回音。

奶奶彻底受不了了。

一边求我不要再发疯，一边到处去打听我姐的下落。

我警告她：「我姐若是回不来，这个家散定了。」

4

爸爸被刑拘后，何甜只能独自照顾孩子。

孩子整夜哭闹，她崩溃地冲进我房间。

「你没听到孩子一直哭吗？我好歹是你小妈，你怎么可以这样无动于衷？」

干脆坐在我床边，一副要不到说法就不走的模样。

我冷眼以对：「你眼角有屎。」

气氛一下子僵住了。

何甜尴尬地擦了擦眼睛：「你不要打岔！谁让你报警把你爸送进去的？」

「我老公进去了，就该由你充当我的老公照顾我，直到你爸出来为止。」

说罢，连哭闹不止的孩子也不顾了。

缓缓解开衣服扣子：「没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。」

「停停停！」真是见鬼了。

她脑子没事吧？

从前我不接受她的表白，现在就更不会接受人妻。

何甜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：「你马上高考了，压力肯定很大吧？在我面前别装圣人了。」

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
真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。

我起身打开房门：「你出不出去？」

何甜自信至极，一副定能拿下我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