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沪圈大小姐景婉宁身边,最忠诚的舔狗。
不管她怎么撒泼打骂,我都不离不弃。
直到她为了新宠豪掷千金,却舍不得借我六万的救命钱。
我失望的转身离开。
圈内人都劝她收敛。
“由得他去,惯得都看不清自己的身份。”
可是没过多久,她忍不住找上门来。
没想到,走出来的是她的死对头,满面酡红。
“你找阿泽吗,刚运动完在洗澡。”
1
接到电话后,我马不停蹄赶到酒吧。
景婉宁带着哭腔的话语犹在耳畔。
“徐越泽,你快来,他们非要灌我酒……”
隔着包间的门,里面男男女女的欢闹声刺激着我紧绷的神经。
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,“我看你家那个舔狗是真被伤到了,不会来了。”
“倒计时两分钟,景大小姐你准备刷卡还是转账?”
我怔愣在原地,仔细思考着那人的话。
景婉宁好像心情不好,甩手砸碎了一个酒瓶。
“向来只有本小姐甩人的份,他不会有这个胆量的,再等等!”
话音刚落,我的手机再次响起。
是她。
显然门内也听见了铃声,静默一瞬。
我抿唇推开了那扇可能遮掩着真相的门,与坐在主位上的景婉宁直直对视。
她正半倚靠在一个韩范儿小奶狗的怀里,嘴角的口红花了大半,笑得分外妖冶。
好像并不在意我的感受。
她收下别人递过来的银行卡,直接塞进小奶狗敞开的衬衫里。
“不管打赌多少次,还是我赢。”
那个叫谈嘉瑞的男人,笑着倒满一杯昂贵的香槟,递到景婉宁唇边,她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。
谈嘉瑞斜眼睨了我一眼,语气满是鄙夷。
“这谁啊,还在这赖着不走,等赏钱呢?”
我攥紧拳头,挺直腰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卑微。
“婉宁,上次我跟你说的事很急,能不能借我六万块……”
2
如果不是走投无路,我是不会开这个口的。
奶奶的病真的拖不了了,再不手术只能等...死。
能凑的都凑遍了,甚至签订以器官捐献为抵押的高利贷。
可还是不够。
我有些自虐地凝视景婉宁的脸。
在她的圈子里,所有人都说我是留在她身边最久的男人。
距离正式的名分只差不过分毫的距离。
不管是不是日久生情,她对我总是有些不一样的。
从前那些微薄的情谊,此刻却像一个笑话。
她把银行卡,车钥匙,奢侈品包,甚至项目合同,一股脑都塞进了谈嘉瑞的怀里。
只为了能让故作深沉的谈嘉瑞嘴角勾起一丝笑容。
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。
于是我压下舌根下的苦涩,又唤了一次。
“景小姐。”
她侧过头,一副不耐烦的样子。
倒是谈嘉瑞有些好奇地说,“婉宁姐姐,你还是理理他吧,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碎掉了呢。”
景婉宁甩开大波浪长发,懒怠地瞥了我一眼,又把身子往谈嘉瑞怀里凑了凑。
“不就是个过期的玩具,还以为自己新鲜着呢。”
“哪有你懂情趣,会勾人。来,再给姐姐讲一遍你第一次见我的场景。”
谈嘉瑞的笑容里出现淡淡的嘲讽,和同情。
我不知道是景婉宁变了,还是她原本就是这样的。
可惜,我陪她十年。
从校服到正装,从青涩变成熟。
现在她有了新欢。
而我连一个前任的名头都得不到,只是富家千金玩腻了的……
玩具。
我想起自己曾经在十六岁那年生日,对着面前的她许下真挚的愿望。
“徐越泽会一辈子爱景婉宁,保护她。”
这一次,是真的要食言了。
3
我扯出藏在领口里面的情侣戒指。
对于我的指围来说,实在太小。
但因为是景婉宁送的,我整日都放在离心口最近的位置。
再纠缠就不体面了。
我拿下戒圈,她的瞳孔跟随着我的手部动作,在丢进垃圾桶的瞬间骤然缩紧。
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淡淡的快感,低头轻声笑着:
“景婉宁,我们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你了。”
她定定地看着我,十指跟谈嘉瑞相扣得更紧了些,好像在试图证明着什么。
或者想像往常一样羞辱我。
因为生气,声线都随之颤抖起来。
“徐越泽,你想清楚,断了以后就什么都得不到了!”
诚然,我现在一无所有。
只剩这点微不足道的尊严,支撑着我一次都没有回头地离开。
这就是我的答案。
那些经常跟她在一起玩的朋友,有些于心不忍。
“宁姐,好歹他跟了你十年,再给次机会嘛。”
“就是啊,你把人匆匆忙忙叫过来,又晾着不管,换成谁心里都会不舒服的。”
“也不用哄,只要叫过来好好说几句话就行,徐越泽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……”
景婉宁故意拔高了嗓门。
“由得他去,今天出了这个门,以后都别想再攀上我!”
“就是之前把他惯的不知天高地厚,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。”
我闻声加快了脚步。
无论什么身份,以后我都不想要了。
4
我拉黑并删除景婉宁所有的联系方式,漫无目地的走着。
没有眼泪,没有悲伤,只剩下直面了真相的麻木。
医院那边最晚明天就要缴费,我盘算着如果现在去黑市卖肾,明天能不能活着拿到钱。
怎么条条大路都是死胡同。
毫无预兆的大雨忽然落下,我躲在便利店的檐下抽烟。
第一反应是庆幸。
以前景婉宁为了一再确认在我心中的重要性,会故意选在雷雨或者风暴的天气,要求我不带雨具去接她。
每次只有执伞的一小节手臂是干的,其余的部位全都成了落汤鸡。
为此我生病过好多次,又很快被她寥寥一两句关心的话语哄好。
那时我想,女孩子多偏心些也是应该的。
以至于忽视了无数次荒唐闹剧下,对我自己的伤害。
一支尽了,我忽然听见女生略低的呼声。
白色长裙好像一朵在暴雨中摇曳的小花,她的鞋跟卡在下水井的缝隙里,奋力向外拔。
我快步上前的动作惊得她突然后仰,与她对视的瞬间,雨水都被盛进了她的眼睛。
清澈,毫无瑕疵。
我记得曾经在商会上见过的,是叫沈漫。
“徐先生?”
她的声音有些诧异,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冀。
我抬手扶住她摇晃的身子,略用力便把高跟鞋抽了出来。
这时才发现,大雨几乎把她淋透,裙子贴着她的曲线隐,周围的气温莫名升高了几分。
我有些脸红,脱下外套搭在她裸露的肩头,把暧昧全都裹在里面。
点头示意后,便转身要走。
突然腰间一紧,被雨打湿的白嫩手臂将我圈住。
沈漫的头埋在我的后腰,使得哭泣声听起来有些闷闷的。
“徐先生,你能帮我个忙吗?”
5
实话说,我不想再跟这个圈子里的人有瓜葛。
但雨这么大,也不好把她一个人丢在路上。
据我所知,沈家并不是商圈的,三代都是读书人。
到了沈漫这里才半只脚踏进文娱产业,跟那些在金融圈混迹多年的少爷小姐格格不入。
景婉宁不止一次明确表达过对她的厌恶。
“父母不过是整天泡在实验室里的教授,靠各种奖金才攒下点家业,竟然也配跟我上同一个商会,啧。”
我曾经作为男伴陪景婉宁出席过不同的高端场合,两人远远看见都要迅速避开。
她应该讨厌我才对,怎么会有事求我帮忙呢?
雨更大了。
她松开我的腰,颤抖着指尖摊开外套,想让我也躲进去。
我看着第一次向我倾斜过来的阴影,心里倏地有被捏了一下的感觉。
“你说吧,能帮的我一定尽力。”
6
车里的暖风熏得我耳根都热了。
我专心开车,沈漫抱着手臂,忽然抢过了我的手机。
趁着等红灯的间隙,我看清楚她加了我的微信,又转账十万元。
我刚想开口,就被她打断。
“这是酬劳,我……不喜欢亏欠。”
此后一路沉默,直到我跟她停在一栋公寓前面。
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打开门,把我推进浴室,又拿出一套男士家居服。
“我爸爸不常在家,这件你先对付穿一下吧……”
淋浴的热气驱散寒意,我的脑袋还蒙着。
我从来没进过女生的浴室,以往送景婉宁回家,最多只进到客厅。
与那栋豪华的五层别墅不同,眼前这间大约一百平左右,生活气息很足,一进门便能看见新鲜的向日葵和桔梗花。
洗完澡,我半个屁股落在沙发上,局促地盯着自己的脚尖。
谈嘉瑞在次卧的卫生间洗漱要慢些,出来时发丝还在滴水。
她的唇轻轻抿住,壮着胆子坐在我旁边,拉开啤酒拉环猛灌了一口。
“你知道吗,我今天被安排相亲了。”
我很善于倾听,这些年在景婉宁身边,所有的言外之意都能被我精确地捕捉到。
“对方有些嫌弃你?”
她闭了闭眼,眼角绯红一片。
“他以为我是金融圈子里的千金,一上来就想动手动脚的。”
“什么狗屁有志青年,后来听说我只是开了家小公司,话里话外都想让我把钱投到他的项目上。”
“被我拒绝后反过来骂我是个骗子,这种没有魅力的老处女是不会有人喜欢的。”
我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“你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伤心。”
“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,但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,会有很多人喜欢你。”
她停了动作,不可置信地对上我的瞳孔。
“景婉宁不是你的前女友吗?”
我心里泛起一丝苦涩,摇摇头说:“以前不是,以后更不会是。”
我们穿插着聊了很多。
她一个人扛起公司的苦,被催婚的恐惧,我跟景婉宁那些荒唐的被耽搁的时光,全都交织在一起,变成了下酒菜。
天光渐亮的时候,沈漫好像醉得有些厉害。
她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着我的耳边而过,小巧的头最终搭在我的肩上。
“徐越泽,你以后一定会幸福的,你值得。”
沈漫黑色的长发软软地搭在我手臂上,雪白的天鹅颈透着淡淡的粉红。
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听见我的声音。
“那十万块就当做你的投资,我会用结果证明,你没有选错潜力股。”
我捏扁手里的啤酒罐,打开最后一罐。
7
梦境格外苦涩。
六年前,也是一场醉酒。
我又一次向景婉宁表白被拒,决定听从朋友的建议,彻底放弃她。
“相爱不能依靠感动,如果只是一个人付出,肯定是走不长远的。”
准备告别时,却接到了景婉宁的电话。
我在学校的礼堂后台发现她时,脚边已经堆满了绿色玻璃瓶,还在往嘴里灌着。
她摇晃着向我勾勾手。
“徐越泽,过来。”
我看出她的不对劲,快步走过去,没料到被她扑了个满怀。
维持平衡中,手指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硌了一下,我们同时停了动作。
她呆呆地看着中指上的戒指良久,然后从口袋摸出一枚同款的戒指,踮脚举到我眼前。
“看,喜欢吗?”
可能是我被幸福冲昏了头,抱着她的手臂都有些颤抖。
宝贝地捏在手里看了又看,一个简单的素圈,还有手工锤炼的痕迹。
我激动地反反复复询问她,确定是送我的吗。
她迷人的眼眸荡起笑意,在我的唇边飞快啄了一下,留下淡淡的酒气。
我相信,她大概还以为我是中学时初遇的模样。
戒指的型号便是最好的证明。
也正是这枚戒指给了我底气,就算她后来酒醒后一再强调我们不是男女朋友。
至少也证明了,我是对她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存在。
只是,我还没有强大到能给她一个无忧无虑的未来。
故事就已经结束了。
我有些喘不过气,胸前好像被什么重重压着。
扶着头睁眼,却发现是沈漫的手臂。
她被我起身的动作吵醒,有些不知所措地查看被子下的身体。
我跟她是一样的,赤裸。
大脑一片空白,床单上一抹暗红色。
我是什么时候喝多的?
沈漫好像察觉到我的异样,咬紧下唇。
“你、你如果嫌弃的话……”
“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。”
我有些意外,这是没有预料到的反应。
她既不生气,也不要求我负责。
以前景婉宁就算自己不小心磕到手,也要把错处怪到我头上,如果发生这种事,恐怕我有八条命都不够赔。
手机闹钟急促地响起。
我瞥了一眼,赶忙穿上衣服,来不及跟沈漫说更多。
“你等我回来,千万不要胡思乱想!”
我走得太急,没有看见在我走后。
沈漫的眼泪大滴大滴落在淡粉色的床单上。
8
赶到医院时,我成功拦下了护士拔管的手。
“钱……钱已经交上了!”
止痛药缓缓推进血管,奶奶紧蹙的眉头才逐渐舒展开来。
我接过护工手里的毛巾,细细给她擦拭脸上的汗。
她一天里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迷。
当年我不过七岁,父母闹离婚谁都不要我。
学校里的小混混挑软柿子捏,我因为营养不良身材瘦小,奶奶忙着打零工也不能来接送,于是被选中了。
回家后我小心翼翼藏好身上的青紫,不料还是被奶奶发现了。
一向教育我要勤谨友善的小老太太,却抡着扫大街的笤帚,跑到小混混家撒泼。
混乱中她摔倒在地,扭伤了腰,却说没事,不疼。
对我隐瞒了数年。
那些年我过着几乎拼命的日子。
白天上学,晚上跟奶奶一起做计件付费的手工活。
十三岁这年,我作为全校第一,被选中和贵族学校做交流活动。
我初次接触到景大小姐的生活。
举手投足都是精致,眉眼间带着肆意的娇矜。
她在活动结束时说:“只要你能考到我们高中,学费和生活费我来出。”
虽然是富家千金的无心之举,但我诚心诚意地感谢她给了我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。
我付出难以想象的努力,才保证每次成绩都是第一。
景婉宁也履行承诺,甚至还负担了我的大学所需。
只是在做社会实践作业时,她捏着鼻子不肯去敬老院。
那时我才知道她对老人的厌恶。
“他们身上都有一股……很恶心的味道,好像腐烂的墓地。”
于是奶奶住在我用奖学金和打工钱买来的小房子里,从没出现到她面前。
这几年我虽然赚了一些钱,可是奶奶的腰伤拖的太久太重,不得不做透析和骨髓移植。
一次又一次的手术,让我背上了巨额债务,甚至高利贷也不肯再多借一分。
我只能去求景婉宁。
一场七八个小时的手术费,不过是她开两瓶酒的价格。
可她骂我是个贪得无厌的吸血虫,以为傍上她这个金主,就能一辈子赖着。
我被医院的催缴信息逼到近乎崩溃。
“这是救命钱,我第一次求你,就六万块,很快就会还你的!”
可她沉浸在讨好新欢的爱情追逐游戏中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行啊,我现在借,你下一秒就还。”
她甚至不问我缘由。
还有什么比亲眼看着少年时代的白月光骤然烂掉更难过的呢。
奶奶的指尖突然动了一下,我收回思绪。
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声音沙哑。
“阿泽,你怎么没去上班呢?”
“周末呀,我当然要来陪你。”
她却把我往外推:
“奶奶没事,要是能早点看到你结婚生孩子就好啦。”
“这么好的天气,赶紧出去约会,别跟我这个老婆子浪费时间。”
9
那一瞬间,我想起沈漫微红的眼角。
没有戏弄,嘲讽,和高高在上的俯视。
我忽然明白,并非所有人之间的交往都需要经过时间的洗礼。
我们坦诚相待,她呈现出来的只有坦坦荡荡的自己。
在我奔向沈漫的路上,有不少景婉宁的狐朋狗友给我发消息。
有昨天的,也有今天的。
“徐越泽,你昨天走的急,景婉宁真的生气了,快点回来哄她。”
“你怎么敢把她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了?”
“一个大男人耍什么脾气啊,没有她你在沪圈还想混吗?”
“景大小姐足足喝了一晚,你最好在她醒来之前想好怎么办。”
怎么办?
当然是把这些人的号码也都拉黑了。
既然从来没有开始过,自然也不存在什么所谓了责任和义务。
若说她之前资助了我的学业,这些年我给她手下的分公司赚了不下千万,早就还清了。
不过是因为那些年少时太过美好的记忆撑着,我不愿意戳破。
第一次撞见她追着谈嘉瑞的时候,我才知道。
她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,竟会这样主动。
她试着了解从不感兴趣的运动,吃那些从前嗤之以鼻的“垃圾食品”,就连头像都换成谈嘉瑞常提起的球星。
在她第三次让我帮忙排队买谈嘉瑞喜欢的限量球鞋时,我拒绝了。
这之后她对我比从前更加恶劣,当着别人的面毫不顾忌地贬低我,就甚至在公司的晨会上也故意跟我对着干。
我早就倦了。
反手给人事发了一封辞职通知,对面的电话秒打过来,被我挂断。
现在,我有更重要的事情。
回到沈漫的公寓,她已经洗过澡,正趴在阳台发呆。
就连我走时门没关紧都不知道,看得我心里一阵后怕。
“漫漫,我回来晚了。”
她眼底的光芒亮起又瞬间熄灭。
“景婉宁正在满世界找你,话说得很难听,你要不还是……”
我蹲在她脚边,堵住了后面的话。
她的泪珠落在香槟玫瑰的花瓣上,片刻后下定决心般地加深了这个吻。
我挑选了半天的鲜花,坠落在地。
正午的阳光和煦地照在身上,有种旺盛的东西在体内肆意生长。
记忆碎片随着动作被一点点拾回,不同于昨天的青涩,两个人清醒着沉沦在炽热的光影里。
食髓知味,刻骨销魂。
这样过了几天,手机里不断有陌生的消息轮番轰炸。
咒骂,哀求,话里藏刀,晓之以情。
高贵的大小姐,总是有前赴后继的狗腿子替她卖命。
她总不必出面。
我烦不胜烦,重新注册了电话卡。
跟护工确认了奶奶的身体在好转后,整个人都放松下来。
沈漫只是温柔地靠在我怀里,看着我做这一切。
我没有隐瞒,她也没有质疑。
我在她嘴角轻轻吻下,“洗个澡我们出去吃夜宵吧。”
沈漫有些害羞,不肯一起,推着我的腰让我先去。
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吵闹的声音。
“徐越泽!我查到你手机定位在这!快给我滚出来!”
好像是景婉宁?
我关了淋浴,她的声音透着浓重的不耐烦,把门砸得越来越响。
相比之下,沈漫的声音温柔很多。
“你找阿泽吗,他刚运动完在洗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