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马以爱之名陪我十年
转头却娶了我那心机的庶妹
将我送进宫门给别的男人为姬做妾
皇上虽宠我入骨
却纵容别的女人将我的孩子残忍杀害
为换战马还迫我献身蒙国大王
在他胯下九死一生,受尽欺辱
我恨这世间所有男子
直到韩燕临为救我被五马分尸
我杀疯了
欺我辱我之人,个个都得死
01
进宫第四天,皇上翻了我的牌子。
可我却躲在被子里哭得颤抖,皇上勃然大怒,摔门而去,从此再也没踏进我的宫门。
宫里人人都笑我是马窖人家上不了台面、不受宠的傻女,笑我装清高,入宫了还日日以泪洗面、披头散发,连个人样都没有。
她们看不起我,知我不受宠,便欺我辱我,给我送的都是馊臭的汤食、太监穿过的衣裳,用粪水泼在我的鞋上。
顾宴之说过,只要我乖乖入宫,就会带我远走高飞,我还像一个傻子一样痴痴等消息,等他来带我走。
可等来的却是他和伺马院家的二小姐黎卿成婚的消息,闻讯我便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,身体里郁结闷着的那口血喷了一地,昏倒在了雪泊里,自此一病不起。
黎卿是父亲和姨娘生的女儿,他为人昏庸偏宠,纵容妾室把我和母亲赶到乡下庄子里,一住就是十年。
若不是皇太后下令规定入适龄嫡女才能竞选,黎卿没这个资格,为了攀附皇亲,他不会记得还有我这个女儿。
顾宴之上是庄上婢女的儿子,我们一起长大、青梅竹马,早就有了情意,尽管父亲软硬皆施,我都不从。
可是他却劝我先去竞选,免得父亲迁怒母亲,过段时日就会找机会进宫来接我。
可怜我日等夜等,等来的却是欺瞒和背叛。
怪不得他苦心劝我,原来早就和我父亲沆瀣一汽,暗度陈仓。
他要的从来不是我,而是权杖和荣华富贵,我不过是他苦心经营的筹码和垫脚石。
病还没好,又收到母亲病重的消息,这些吃人血馒头的恶魔,看我在宫里不受宠,便苛待我的母亲,以此警告。
我不能再这样了,为了自己、为了母亲,我必定要迅速在这宫里扎根。
在这深宫里,我要的安稳,只有皇上能给,我要做的,就是得到他的宠爱。
春场围猎就是个勾引皇上的好机会,可是那天,所有的妃嫔和阿哥都被带走,只有我被管事的落在宫里。
我翻箱倒柜,自己裁了一件骑马的衣服,挤上了宫女给猎场送餐食的马车。
见我站在角落,那些妃子可劲儿奚落我终日带着面纱定是个见不得人的丑女,暗地里还有人推攘想让我出糗。
我借势朝皇上的位置踉跄倒去,而他也如预料中扶住了我的纤纤细腰。
父亲之所以牺牲黎卿的姻缘让她嫁婢女之子,以此送我进宫,就是确信只要我愿意,定能讨得皇上的欢心。
因为我长了一张倾城绝色的脸,有一副娉婷勾人的身材。
美人在怀,四目相对,秋波暗送,西风吹开我的面纱,我看到他的脸上露出惊诧而又充满情欲的表情,虽大我十岁,皇上依然是威严俊朗模样。
要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关注,就要延迟满足他的欲望,在他开口前,我就借口骑马逃走了。
这里的女人都故作矜贵,不会骑马射箭,好在我于乡野长大,倒是精通此道。
猎场上,我速起头发,一骑红裙,在马上驰骋。
裙子是我用布料自己做的,充满魅惑而又不落俗套,性感而又符合规章。
娇俏的脸庞、傲人的身材尽显,惹得场上的男人看呆了。
突然,皇上从自己的马一越而上,骑上了我的马,贴着我的身子坐在我后面。
他双手环着我在腰间,抢走了马绳,也用身体替我挡住了别的男人灼灼的目光。
“爱妃,你好香啊!”他将脸凑近我耳边,一呼一吸间惹得我一阵酥麻。
能不想嘛?我用梅花泡了好多天的澡,这些香味早就融入可我的身体,成为我勾引男人的利器。
他趋使着这马,往林子深处、无人地间驶去。
我嘴角暗笑,这个男人上钩了。
02
狩猎那天,皇上一直把我带在身边,晚上也只留我一个人在帐内。
“上次你为什么哭?”他将我压在身下,宠溺地用食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。
“我想着皇上威严,心里敬畏,所以哭了。”原来他都记得,我佯装害羞地嘟囔,可不敢说我当时是为别的男人哭,替别的男人守身如玉。
他看到我在身下羞红的脸,和白天马上的飒爽模样判若两人,眉眼间的情欲越发浓重,好似要把我吃掉。
那一夜,烛晃床摇,他将我紧紧抱住,要了很多次。
次日,我从没有封号的答应,被越级封为贵人,皇上赐号矜。还把我从翠竹园,接到了离御书房最近的宣德宫。
皇上说他喜欢和我相处,轻松有自在,说我有一种桃园离居的恬静,可以让他心安,同时又有女子的绝色妩媚,让他欲罢不能。
每天再忙他都会来我宫里陪我吃饭,每夜也都宿在我的宫里,各种赏赐、珍玩也都不断。
有一日,在路上遇到霁妃,她是太傅的独女,在我之前很得皇上青眼,不满我现在独得圣宠,让我跪了四个时辰。
在这宫里,官大一级压死人,我现在根基还不稳,也不想让皇上觉得我是麻烦,所以不敢反驳。
但是这笔账我都记在心里,假以时日,必定让欺我辱我的人百倍偿还。
在我晕倒之际,我依稀看到皇上的身影像我走来,将我抱在了怀里。
那之后,皇上不仅罚慧妃跪了八个时辰,还关了一个月禁闭。
皇上因为那事给我派了暗卫,宫里的女人虽然对我恨之入骨,但是暂时也不敢动我分毫。
我本对男人没又任何幻想了,可皇上的宠溺和爱却让我动容,但是我一直隐忍着心里的感觉,不敢再相信男人。
直到他将母亲封为护国夫人,可从府中出来,另起居处,我知道他是心疼我,看不得我愁眉不展。
他说他最爱的女人是我,他说他会永远爱我,让我可以完全依赖他,我想着皇上一言九鼎,定不会骗我。
从那以后,我那颗心也为他定住了,我爱他顺他,不止是为得他庇护,而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。
两个月后,我怀上了他的孩子,知道要当母亲了,我自是大喜。
更让我高兴的是皇上也很重视我们母子,孩子还没出生,就给我抬了嫔位。
但是怀了孩子后,我日等夜等,也是鲜少见到皇上,他除了白天来看过我几回,晚上从没在我的宫里宿过。
宫里人都说我是凭姿色魅惑皇上的下贱胚子,现在皇上定是腻了,又开始宿于各处,雨露均沾,只有纯贵妃才是着宫里皇上最宠爱的女人。
毕竟她父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,哥哥又是近来屡立战功的将军,皇上为了安抚她家里,还给她晋了贵妃之位。
主要是皇后一直病重,贵妃实则就是掌管后宫之人。
我主动找过皇上一次,但是他在御书房里同大臣商议事情,让我先回宫等他。
我忍着孕期的呕痛,给他做了一桌子的菜,可从日落等到星落,他都没有来看我。
夜里倒是伶贵人差人来报,说皇上今晚翻了她的牌子,我强扯着微笑应付过去,可进屋却瘫坐在地上。
“你皇阿玛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?”我摸了摸肚子,泪流满面,心口扯着一阵剧痛。
渐渐地,我的身子渐渐重了起来,也知道皇上的意思了,自古男人薄情罢了,更何况是后宫佳丽三千的皇上,只有我当了真。
我本不想参加中秋之夜的宴会,可还是不死心,想把我绣了一个多月的荷包给皇上。
可皇上还没来,我就先落入湖中。
纯贵妃她恃宠而骄,中秋之夜竟然当着众位嫔妃之下,把我推进湖里。
皇上赶来的时候,暗卫已经出手将我从水中救出,我本就奄奄一息,当看到我的腿间也堪堪留下一丝血迹,吓得我在皇上怀里大哭。
“皇上,是纯贵妃,纯贵妃要害死我和这个孩子啊!皇上!”我声音已经哽咽,母族官衔低位,我想这宫里我能依靠的只有他了。
“是吗?”可他显然并没有直接就信了我的话。
反而环顾四周,看向众人。
众人都摇头,口径一致地说我是自己掉下去的,还说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,光天化日之下攀咬纯贵妃。
03
就在这个时候太医发话了,他说还好救治得早,胎中的孩子还在的,能保得住。
皇上听闻孩子没事,就放下我了,那个所谓定情信物,绣着他那天晚上说想要的鸳鸯,可是它已经和我一样湿透了,但还是被我死死攥在手上。
我不死心地递给他,他没有接,神色还有些嫌弃。
见状,纯贵妃立刻朝我发难,说要治我污蔑罪。
我趴在地上,朝皇上看了看,他并没有看我,只是唇瓣微启:“后宫一切听纯贵妃的。”
因此,我被禁足一个月,我的心被他伤透了,最冷漠的不过是帝王,什么情爱都不过是床上的玩笑。
这次我真的看清了,只想和这个孩子在着深宫中活下去。
可是半个月后,我流产了,没有任何理由,没有任何征兆,连太医都说诊不出来。
我本以为我们母子无缘,可是就在我埋葬我那已经成型的女胎时,在墙角发现了被烧剩下的鹅毛,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人为。
当年我娘有孕,姨娘就是用血管鹅毛烧成灰,加三成百草霜。
每日放于我娘安胎药中,导致娘流产的,也是个成型的男胎。
父亲非常重视男嗣,把所以罪责都怪到我念头上,将我们母女赶到了庄子上。
而今日,有人用同样的手段要了我那可怜的孩儿的命。
皇上已经厌弃我了,闻讯也没有赶来看我,我对他已经死心,但是我想让他知道他的孩子是怎么死的。
自此我夜夜弹琴,是他之前最喜欢听的《长相思》,我期待他在路过我宫门附近时能够听到,发发慈悲见我一面。
第三夜,他终于召见我了,我把这一切和他说了,他只是安慰了一下我,说没有确凿的证据,不好随意给人纯贵妃定罪,并没有惊讶和追查之意。
反而还撩起了我的衣服,把我放到了他的书桌上,我无心房事,想拒绝,却又下贱地想是不是把他伺候好了,他就能相信我的话。
所以我也张开双腿,忍着怒气和怨气配合着他,任他摆弄。
可是他将我转过来趴在桌上时,我不小心看到了他藏在奏折下暗卫的报告。
上面明确写了我被纯贵妃害得流产的前因后果,原来他早就知道,只是他并不想为我出头,甚至早上还赏了那个恶毒的女人西域贡品。
看到这,我的眼泪流了下来,为自己错付的感情,为我那投身帝王家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