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残疾大佬的情人

2024-03-18 16:12:223236

1

我是残疾大佬司厌的情人。

但我爱的是他的弟弟,司礼。

司礼不止一次的嘲讽我:「自甘下贱的女人。」

后来,我不再爱他。

他却眼尾泛红,眼中是满是后悔:「求你,再爱我一次。」

1

我如今是顶级豪门司家掌权人司厌的情人。

司家传承几百年,到这一代,嫡系只余司厌一人。

可他双腿残废了。

在经历过几次暗杀后,司厌传出消息。

要在我们这群司家资助的孩子中,找一个继承人。

于是,在我成为司厌情妇的第二日,司礼成了司厌的弟弟,未来司家的掌权人。

尤记得我浑身淤青躺在房间休憩时,司礼在门外温柔道:

「清垚,以后你我二人,便要在这司公馆相互扶持了。」

他的声音仿若玉石温润,话里没有丝毫看不起我,但也没有丝毫的情谊。

司礼是与我是一家孤儿院的孩子。

可与我的愚钝不同,他从小到大都很优秀。

如同明珠,就算蒙尘,也总有一天会绽放光芒。

他会被司厌选中,似是理所应当,毫无悬念。

但我无意偷听到司厌与心腹的对话。

他似是更属意一个没那么聪明的继承人。

司厌那人暴戾恣睢、睚眦必报。

我担心,司礼会被他伤害,甚至杀了。

是夜。

我蹲在司厌腿边,颤抖着手脱下自己的衣衫。

「兄长,我心悦你。」

一夜之间,我成了司礼的半个嫂子。

被人唾弃咒骂,出卖身体的贱人。

跌落淤泥。

而他成了司二少。

从此明月高悬,不会再施舍淤泥半点光辉。

我匍匐在床上哭得近乎昏厥。

明白从此我与他,再无可能。

三年过去。

我与司礼同在一片屋檐,无半分越矩之处。

我受到司公馆其他人嘲讽时,他甚至会出手帮我解围。

我控制不住自由意志的沉沦。

但我从不在他面前表现出分毫。

即使撞见他将另一个女人抵在墙上热吻。

我亦能面色淡漠的转身。

我的演技实在是好,心如刀割也不影响我浅笑倩兮。

直到我做了一个梦。

梦里司公馆被大火焚烧,四处都是枪声哀嚎声,再无往日的清净尊贵。

梦里死了太多人,但是最惨的是司礼。

他的女儿被妻子当着他的面掐死。

而他则被妻子一刀刀划烂脸颊和全身,血尽而亡。

无论我在梦中如何嘶吼,都无济于事。

只能看着司礼含怒而死。

我心痛到窒息,死死盯着那凶手的脸。

那是司礼如今的女友。

他视作性命的白月光原薇。

2

从噩梦中醒来,我捂着剧痛的心脏在床上坐了很久。

我不愿相信那是真的。

司家出了好几任大将军,司家能屹立于诸多豪门之巅。

就是先辈用热血换来的无上荣耀。

就连司厌,在境外恶势力口中,都有着「东方的塔纳托斯」的恶名。

塔纳托斯,是希腊神话中的死神。

更别说整个司公馆内外几层,全是身手不凡的保镖。

这样的地方,怎会如同梦中那样被火海吞噬。

可直到司礼如同梦中一般,对着司厌请求道:「兄长,我想要和薇薇结婚。」

彼时站在司厌身后的我,几乎摇摇欲坠。

这一幕和梦中重合。

我紧紧握住轮椅,嘴唇咬出鲜血,几乎要脱口而出一个不字。

或许只是巧合呢?

尤其是司厌没有如同梦中一样立刻答应,令我安了心。

但晚上我被司厌抱坐着瘫软在他带来的情欲时,他的一句话让我意识到那个梦是真的。

「你似乎不想司礼和原薇结婚,为什么?」

我也不知是惊还是恐地抱紧司厌,怯懦道:

「原姑娘似乎人品不佳。」

司厌只是抬着我的下颔片刻,眼中聚着风暴,看得我背脊发麻。

司厌闷哼一声:「小乖,你是要夹断它吗?」

他用力地吻住我的唇,比往日更凶猛一些:

「那这次就不应司礼吧,毕竟你也算他嫂子,长辈的意见,也是要听的。」

司厌果然手段高超,阻止了司礼,司礼和原薇竟然都没闹。

我有些好奇司厌是如何做到的。

可没多久,司礼和原薇私奔,被捉回来,背脊笔直地跪在祠堂,

「兄长,我和薇薇早就说过此生不弃,」

直到此时我才知道,他爱原薇爱到宁愿不当这司二少。

我有些想笑,最终却只是痛苦地在祠堂外捂住嘴,不敢哭出声。

司厌声音恹恹,却透露着无情:「司家用心培养你十多年,换算成金钱也有八位数了,你拿出这钱就可以离开。」

「对了,好心提醒你,你那女友的妈是个赌鬼,你不做这司二少,供养得起他们一家吗?」

司礼最终还是留在了司家。

可他整个人变得阴郁了许多,只会在原薇面前露出笑容。

我看得心如刀绞,却安慰自己,只要他平安就好。

司礼二十二岁生日这天,我避开宴会上的觥筹交错,走小路去厨房给他做长寿面。

在草丛密布,昏暗的后院被司礼狠狠推倒压制在院中桂树上。

他看着我,眼中盛满的厌恶仿若利剑,刺得我心口钝痛。

「司清垚,我原以为我们从同一家孤儿院出来,情谊比别的司姓之人不同,可却没想到,你居然害我不能和薇薇结婚。」

「我自认从未害过你,你为何如此做。」

我心中咯噔,明白东窗事发,司礼终究是知道我在司厌面前说了什么。

我心中苦涩,却不知如何辩解。

司礼望着我无话可说的表情,眼神骤冷。

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我的脖颈,用力收紧,片刻后颓然松开。

他转身,语气冷若坚冰,「司清垚,你我以后,形同陌路。你最好别再做什么多余的事,否则……别忘了,司家未来是我的。」

背脊像是要断裂一般,喉咙涩疼。

我却只是匍匐在地上,像失了魂。

3

我重新换好衣裙,回到了宴会大厅。

遥遥的,看到了司礼拿着酒杯,满面矜贵地与人交谈。

我们视线在空中交汇,他却只是淡漠地收回视线。

如他所言,从此陌路。

「那个就是司先生的情人吗?长得是挺不错,但一股风尘味儿。」

「我们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?」

「不过是司先生的玩物,也配我们主动打招呼。你看这司公馆其他人,对她有半分尊敬吗?」

「我听说,这女人还是主动爬床的,不愧是孤儿院出来的下贱坯子。」

我听着那些贬低讽刺我的话,心里没有丝毫波动。

只是默默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呆着。

这三年,这样的话我听太多了。

「她们说得很对不是吗?你就是下贱。」

我寻声望去,就发现原薇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。

她是司礼的女朋友,会出现在这里很正常。

原薇眼中怨毒,掐着我手臂的力道大得出奇,

「下贱坯子,也敢坏我好事。」

我看着她,突然冷笑,重重推开她,

「我姓司,这个姓就比你高贵。我若是下贱东西,你又是什么肮脏玩意儿。」

原薇气得脸色发青,却倏地变了脸,一副楚楚可怜模样,

「清垚,你何必说话这么难听。」

我转身,果然看见司礼正在身后。

「发生什么事了?」

「没事,只是听别人议论清垚是下贱东西,附和了一声,她就说我比她还不如。」

司礼眼神如刀,落在我面上,薄唇轻启:

「给人主动当情人,本身就下贱,薇薇你没说错。」

一句话,刺得我千疮百孔,险些晕厥。

他竟然恨我到如此地步。

君子一样的人,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。

又或者,他也如旁人一般,一直都是如此觉得。

司礼离开,原薇冲着我得意冷笑道:

「司清垚,你如何阻挡,都挡不住我嫁进来,我的肚子里,已经有司礼的骨肉了。」

「司厌那个残废,谁知道能活多久,司家迟早是司礼的,也会是我的。」

4

「你看起来很难过。」

我满心情绪被这声音骇去一大半。

侧头望去,就发现司厌自己控制轮椅,从阴影处走出。

我掐了掐指尖,不知刚才的话,他听去多少。

「兄长,我……」

「过来。」

我心中惶恐,却不得不朝着司厌走去。

「啊。」

我猝不及防之下,被司厌拉进怀中,坐在他腿上。

我惊惶搂住他脖颈,仰头就撞进他漆黑如墨,又深邃如海的眸中。

他语气古怪,「司清垚,你没长嘴吗?那些人骂你你不知道骂回去吗?」

「可他们……」

说的本来也没错。

「呵。」

司厌垂首,亲在我的唇上,攻城掠地,带着少有的暴戾。

一吻毕,他轻咬住我耳垂,用牙齿摩挲着:

「学着,我司厌的人,要有脾气。」

他一边抱着我,一边控制着轮椅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
「是司先生。」

众人惊呼。

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惊讶。

自从双腿残疾后,司厌鲜少出现在人前。

众目睽睽之下,我不知所措。

想要从司厌腿上下去,却听他在耳边威胁:

「再动一下,我就吻你。」

我知他骨子里的疯狂,肯定能做出这种事。

我身体僵硬,不敢再动。

司厌扫过众人,与他视线相触的人皆移开了视线。

不过他却倏地含笑道:「借用我二弟的生日宴宣布一件事,司清垚如今已经是我的未婚妻,待我身体好些,就和她结婚。」

我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一切。

司厌、要和我结婚?

我抬头看他,却只看到他的侧脸。

「另外,我司家与李家、刘家、唐家的合作,于今日终止。」

「毕竟恣意诋毁我未来妻子的人,想来对我司家也毫无尊重。」

这番话说完,他冲司礼招了招手。

司礼面色冷峻,眼底带着莫名的戾气。

司厌摸了摸我的脑袋,冲着司礼道:「阿礼,叫嫂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