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国后。

曾经给我造黄谣的人就坐在我家。

齐婷婷装可伶说我欺负她，我爸就逼着我给她道歉。

后来我才知，原来齐婷婷是他的私生女。

她们不仅联合欺负我妈，秦建成还要赶我出公司。

后来，我妈心灰意冷跟他离婚了。

他却又来求我们帮帮他。

1.

我留学多年，那从不关心我的爹居然打来了电话。

他一开口就命令我赶紧滚回国。

我莫名其妙中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情况。

她说话支支吾吾的，还让我别回来。

这不对劲，我没有再耽搁，直接买了第二天的票，飞回了国。

一回来，家里还挺热闹，只是我妈不在。

沙发上坐着一个人，埋着头哭哭啼啼的。

我走进来，三双眼睛都盯着我看。

「你还知道回来，赶紧和婷婷道歉！」

听到这个名字，看到那张熟悉的脸，我的眉心一跳。

是齐婷婷，她也回国了。

我和她同校不同系，在一次party上认识的。

她总是看我不顺眼，说话阴阳我，被我怼回去后又只能气得直流眼泪。

她还偷偷发帖子造我的黄谣，网暴我。

我在朋友的帮助下把她揪了出来，还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了她做的事。

后来，她受不住被迫退了学。

没想到，今天居然在我家见到了她。

「道歉，凭什么？」

「秦枝！你把人家害得都退学了，还在这里问凭什么？你在国外都学什么了！」

「你怎么不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？她在国外的时候给我造黄谣，带头网暴我。」

沙发上坐着的人一哆嗦，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子，又巴巴地望向秦建成，好一副可伶样。

「我没有。」

「你瞎说什么？我看就是你成天欺负人家。」

「建成，别这么凶小枝，这事儿算了吧。」

「仙儿，你不要这么惯着她。」

我刚刚就注意到，秦建成的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。

她的手还搭在秦建成的肩膀上，看起来很亲昵。

他们关系明显不一般，我走近了几步，和那个女人面对面。

「你是谁？你们和秦建成什么关系？」

「她是齐阿姨，你的长辈。」

「婷婷是你齐阿姨的女儿，你的姐姐。」

我将眼神又移到了秦建成的身上，仔细打量起来。

这几年我都在国外读书，又正好遇上疫情。

回国困难，我很少和他联系，只经常和我妈打电话。

但在我的记忆中，秦建成总是忙得很，成天不着家。

所以我和他一点都不亲近，甚至算得上陌生。

我哼笑了一声:「狗屁的姐姐，我可没有姐姐。」

「你……」

秦建成的愤怒被开门声打断，是我妈回来了。

2.

我妈的神色有些紧张，快步走到我身边，警惕地看向其他人。

那边，齐婷婷已经起身和齐仙儿准备离开了，秦建成走在后面送她们。

我想去门口把行李箱推进来，却正好听到齐婷婷冲着秦建成小声地喊了声:「爸爸」。

脑子里「哄」的一声炸开，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们。

下一秒，手比脑子还快，我用力扯住了齐婷婷的头发。

事情太突然，他们都没有防备。

齐婷婷被我拽倒在地，我压在她的身上拳打脚踢。

秦建成过来拉我，我就借力站起来，连踹他好几脚，还有旁边的齐仙儿，我也不放过。

「我打死你们！」

「秦建成！你敢对不起我妈！」

「你们两个烂东西……」

「秦枝，你疯了！」

秦建成的手高高扬起，眼看着就要落在我的脸上，幸好被我妈赶来推开了。

「秦建成，你要是敢打枝枝，我就跟你拼了！」

场面一度混乱，直到我妈把他们三个推出去才得以平息。

我脱力靠在门上，对上了妈妈满眼的泪水。

她抱住我:「枝枝啊，我们该怎么办啊？」

晚上，我和妈妈久违地躺在一起，我逼她跟我讲了齐仙儿的事。

秦建成与我妈结婚之前，没什么钱。

他有一个初恋，这个人就是齐仙儿。

她当初主动和秦建成提的分手。

无论秦建成再怎么挽留，齐仙儿最后还是走了。

后来，齐仙儿带着齐婷婷又回来了。

两个人旧情复燃，暗地里搞在一起。

秦建成还介绍她和我妈认识。

我妈被蒙在鼓里，还和齐仙儿成为了朋友。

秦建成后来更是堂而皇之地把人直接带到家里来，我妈再怎么迟钝也发现了他们的关系。

他干脆向我妈坦白了，说齐婷婷是他的女儿。

我妈哭过也闹过，但都无济于事。

我听完，既心疼，又生气。

「妈，你跟他离婚吧，以后咱们两个人过。」

「我舍不得……」

一提离婚，我妈逃避得不想面对。

秦建成那样的狗东西，只有我妈把他当个香饽饽。

我气得牙都疼了。

舍不得？

那我就想办法逼你舍得。

3.

回国有一段时间了，我每天都坚持晨跑。

当我跑了一圈回来的时候，却看到了齐婷婷。

这里是别墅区，房子都是一户一院的。

她站在我家院门前，看见我来了，她扬起一贯的笑容。

「你来干什么？昨天没被打够？」

齐婷婷昨天被我打得不轻，脸上还有几道抓痕。

「我和妈妈今天搬到了隔壁，过来给你这个邻居打个招呼啊。」

「妈妈说喜欢这个房子，爸爸立马就给她买了。」

她的脸上满是得意，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。

好一个蹬鼻子上脸，秦建成那个老东西钱多得很。

这样也好，等我妈和他离婚了，财产也能多分点。

「那祝你和你的小三妈妈住得开心啊。」

「我妈妈不是小三！你妈才是。」

我本来不想搭理她，但是听到这话，我觉得她又欠收拾了。

「你是智障吗！」

「麻烦你去问问秦建成，他现在的法定配偶是谁？」

「长了张嘴，到处喷粪！」

「天天『爸爸，爸爸』地叫个亲热，秦建成那个老东西，让给你算了，我还不想让他当我爸呢。」

「……」

我一口气说完，中间都不带喘得。

齐婷婷几次三番想插嘴，硬是没插进来，现在她的脸憋得通红。

我有时候想不明白，怎么上帝给了齐婷婷无耻的心，但却给了她害羞的皮，这完全不匹配啊。

我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脸，说:「回去养养吧，我怕我今天下手太重，警察该来抓我了。」

回到家，妈妈站在家门口。

她应该已经提前知道齐仙儿搬到隔壁的事，眼里都是痛楚。

我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，妈妈比以前瘦了很多。

我记得，她在我小的时候是很活泼的，每次秦建成回来，她会说很多话。

那时候，她的眼睛很亮，说话还带着肢体动作，整个人都很鲜活。

不像现在死气沉沉的，身上总透着一股忧郁。

「妈，你就和秦建成离婚吧。」

「他都这样了，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？」

「枝枝，你不懂。我和他在一起二十多年了，不是说断就能断的。」

他们两个谁都不主动提离婚，名存实亡的婚姻，两个人就这样耗着。

妈妈回了房间，我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
手机上有一条新讯息，是朝越公司的录用消息。

这个公司实力很强，待遇福利皆好，是许多人的理想公司。

秦建成就在里面就职，他已经是副总经理了。

我面试那天还无意中听到了一个面试官在茶水间吐槽。

他说秦建成给一个不懂行的音乐生走后门，浪费了一个名额。

我记得齐婷婷就是学声乐的。

在国外的时候，我曾经和秦建成提过。

专业对口，我将来想回国进朝越公司，想让他当推荐人。

可他当时怎么说的？

他说:「你想进就凭自己的努力，不要想着靠我的关系。」

4.

秦建成在公司里见到我的时候，他略微瞪大了眼睛。

齐婷婷当然也看到我了，她难掩惊讶。

路过我身边的时候，她还故意撞过我的肩膀。

我下班去车库开车的时候，秦建成追了上来。

他拦住我，「你什么时候买车了？」

「关你屁事。」

我打开门想要上车，但秦建成按住车门。

「小枝，你换一家公司吧。」

「为什么？」

「婷婷说她一看到你就害怕，你还可以去其他的公司。但婷婷被你逼得退学，没有文凭不好找工作的，你就让让她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