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给8个月大的儿子洗澡时,发病失手溺死了孩子。
为了隐瞒妻子的病情,我悄悄帮她处理尸体。
几天后妻子抱回家一个同儿子一模一样的孩子,她说,
「我把儿子从焚化炉里找回来了。」
1.
洋洋是我8个月大的儿子,三天前我亲手把他放在焚化炉的传送带上,他的骨灰如今还寄存在灵骨塔。
舒莹是我的妻子,患有精神分裂症。
那天她给洋洋洗澡,发病溺死了洋洋,我发现的时候,孩子已经沉底了。
担心舒莹的病情暴露,我用电脑做了一张急病死亡证明,打算秘密处理尸体。
舒莹哭的伤心欲绝,我哄着她喝下安神药,送她去休息。
等她睡着以后,
我找来洋洋的外出小摇篮,把孩子裹的严严实实的放进去。
本想掀开再看一眼,心里又有些愧疚,是我没有照顾好他,看了也是徒增悲伤。
整理好以后,我把摇篮紧紧抱在怀里,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拥抱了。
孽种,再见吧!
我撕碎手里殡仪馆的名片,转头叫了车,去宠物殡葬馆。
许久没有这么轻松了!
2.
大伟开的这家宠物殡葬馆曾经找我拉过投资,我去看过,馆里的设备就像一个迷你缩小版的火葬场,应有尽有。
那时,他给我炫耀这套设备。
「不论多大体格的宠物,只需20分钟,骨头都给你烧的脆脆的。」
他挺讲义气的,让我包场烧个头炉。
「别难过,咱们烧个头炉,让孩子干干净净的走。」
布置结束后大伟拍拍我的肩膀说,
「我理解,现在养个小狗都跟养亲儿子似的,别伤心了,回头再买一只就是。」
我吸了吸鼻子点点头。
从始至终,我都没打开包被看一眼。
这辈子的父子缘分,咱们就做到这吧,有怨有仇,也是去找那个抛弃你的人。
我摇篮里抱出襁褓。
原来人死后,体重真的会变轻。
上完香,襁褓就被传送带送进了焚化炉。
我道完谢正要走,负责焚化的员工叫住我:「这尿不湿要一起烧掉吗?」
我红着眼点点头,便快步走出去。
身后传来小声嘀咕:
「养个畜牲还跟养孩子似的穿尿不湿,这怕是不能生当自己的孩子养吧,哈哈哈。」
3.
半小时后,大伟出来递给我一个小陶罐,我把他送到郊区殡仪馆寄存。
完事后我给情人季闻烟发去短信:
【我要见孩子。】
在车里等了许久,她都没回应,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听话了。
回到家里,舒莹醒了,在卧室里抱着洋洋的小枕头喃喃自语。
不停的在床边走来走去,里面还时不时的传来哭闹声,我看了一眼床上亮着的手机屏幕,里面正播放着洋洋以前的视频。
真是魔怔了。
那天过后,舒莹把我撵出主卧,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笑又哭,
里面还不时传来孩子的哭声。
夜里,我睡在沙发上,翻身感觉怀里有东西,我逼着眼睛伸手摸,竟然一条肉乎乎的婴儿小手。
我睁开眼睛,低头一看,怀里有个婴儿正瞪着眼睛看着我。
我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。
婴儿自己坐起来,朝我要抱抱。
仔细看,他的脸色不似正常孩子那样白皙润,而且青黑紫黄的颜色。
就像……死人一样。
不对,家里唯一的孩子,不是死了吗?
婴儿从沙发上慢慢爬下来,向我靠近。
我强装镇定,往后退了几步,拿起一根棒球棍握在手里。
4
突然,客厅的灯被人打开,舒莹抱着一个红色的水桶走过来。
里面腥臭不堪。
「老公,我找到宝宝了。」
说完,她把桶里的东西,一股脑的倒在我手里。
湿润,滑腻,恶臭熏天。
我吓得尖叫出声。
猛的真开眼睛,原来是做梦。
沙发的一头突然蠕动起来,像有什么东西钻进来一样。
我想跑,却浑身都被卸了力,动弹不得。
四周想起洋洋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柜子里,
床底下,
浴室,都有他绝望的哭喊声。
被子下面那团东西,慢慢的靠近我。
一双冰凉的小手在我的胸口出抚摸。
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冰冷的气息。
也许是我让他最后走了畜牲道,他不甘心。所以鬼魂才阴魂不散的找上我,我摸着枕头下的金色剪刀给自己壮胆。
猛的抽出剪刀,刺向面前的东西。
黑暗中,恶臭的液体飙在我脸上。
隔天,我在浴缸里醒来,水已经淹到了我的脖子。
只差一点点热水就能没过我的鼻孔。
屋外又想起婴儿的哭声。
我再也忍不住。
起身出去砸开主卧的门,
【杀了他】我脑子里充斥着这三个字。
既然能杀他第一次,就能杀他第二次,第三次……
我举起刀。
只希望他来世投个好人家,不要再投胎到其他不守妇道的女人肚子里。
手起刀落,没有意料中热乎乎的血液喷溅,也没有婴儿啼哭声,我手里的刀结结实实的扎在一个假娃娃身上。
「我的孩子已经死了,你连一个念想都不肯留给我吗?」
我回头看到舒莹绝望的眼神。
不顾她的挣扎,我把她按在怀里,
「老婆,我们再生一个吧。」
5
舒莹哭了很久,我给她拿来一支镇定剂,她才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,回家的时候,在楼下看到季明烟的车,心头一沉,她怎么不通知我,自己就来了。
我慌忙上楼
进门看到舒莹抱着一个孩子冲我笑:
「你回来啦。」
看清孩子的脸后,我愣住了,这不是我同季明烟生的孩子吗?
那个女人什么都说了?
舒莹说,我刚才给儿子洗澡,
「儿子又长胖了。」
我使劲在太阳穴的位置按了几下。
她还在发疯。
我抓住舒莹的手说:
「洋洋已经死了,你从哪里抱来的孩子?」
舒莹挣脱开大声回道:
「你连自己的孩子你都不认识吗?你是不是每天都在盼着我的孩子去死?」
看她逐渐疯狂神色,我不再与她争辩。
既然舒莹抱着瑶瑶,我确定季明烟来过,而且就在我家。
我问舒莹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来家里?
舒莹摇摇头。
我给季明烟打了几个电话,都无人接听。
看着眼前的孩子,疑惑不解,还有些犯愁。
瑶瑶和季明烟原本就是我计划中的一环。
我原想送走那个孽种,就去接亲生女儿,可季明烟的失踪,打乱我的计划。
如今却有突然冒出来,且瑶瑶莫名其妙的到了舒莹的手里。
最爱的女人和亲生的孩子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除了,季明烟下落不明,让我心慌。
6
那天以后,舒莹把孩子看的牢牢地,几乎不给我几乎接触她。
而季明烟失踪以后,她的车也再没有挪动过。
仿佛从那天开始,她就消失在我们这栋楼了。
我去过物业调监控,看到季明烟抱着孩子下车上楼,进了我家的门,就再没出现过。
于是我把家里所有的房间,床下,柜子,都查了一遍,一个人都没有。
一个大活人,凭空在家里消失了?
我不是没有怀疑过舒莹,只是她精神状态十分差。
眼里只有孩子,再无其它。
我追问她几次,毫无结果。
在季明烟失踪的1个月里,我高度警惕着家里每一个角落,会不会突然发出恶臭?
电视里也没有寻找失踪人口的报道。
而季明烟的车被小区的孩子们划的乱七八糟。
渐渐的,我也放松警惕。
无关紧要的人,就随她吧。
反正,我要的已经得到了。
7
一个月后,我开始频繁的梦见季明烟。
她躺在身边用手拐我:
「时航,我肚子疼。」
我迷迷糊糊的伸手过去,想帮她按一下,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粘腻。
背后的季明烟委屈的哭:
「我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了,怎么还会疼呢?」
我猛的惊醒。
这是她给我的某种暗示吗?
我开始寻找季明烟。
生要见人,死,总要见尸吧。
我找人打开季明烟的车,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些尿不湿奶粉。
我还找到一个手机,充电打开后,信息一条一条涌进来。
【50万一分不少。】
【周二10点必须到帐,否则邮件就会自动发送。】
【不回信息?那秘密可就藏不住了。】
【你超时了。】
【不会再给你机会了。】
我握着手机,季明烟也有事瞒着我?
季明烟是我的情人,从大学起就一直在我身边。
记得我和舒莹结婚的时候,她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,拉着我的手,依依不舍。
男人嘛,白月光和朱砂痣,哪个都想要!
虽然我很爱舒莹,但是在她面前我找不到一点做男人,做丈夫的快乐。
舒莹也不爱我,她甚至有点讨厌我。
我不在乎,人我已经得到了,其他东西我可以另外想办法弥补。
反之季明烟听话,懂事,有分寸感,知道该怎么讨我欢心。
从来不打扰我的婚姻,在她身上,我感受到满足。
我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,同时享受着她们给我的爱情和婚姻。
收拾完季明烟的车后,我联系了收车的朋友,总停在这也不行,时间长了还是会惹人怀疑。
回家后,我在邮箱里找到一封陌生邮件。
打开竟然是一份亲子鉴定。
上面写着陈瑶和我的名字。
我的心凉了半截。